似乎是被陈虞之前的那句话刺激到了,怀祺从带着陈虞踏入传送阵,至到达玉虚峰山麓,都是一言不发惶恐不安的。陈虞跟在怀祺身后,穿过层层走廊,终于走到一座庭院前。怀祺上前轻轻叩了叩木门,在叩了三下后,木门自己打开了,一个穿着青白道袍的青年内门弟子走了出来,在看了陈虞一眼后,他对着怀祺轻轻点头:“这便是今年分到玉虚峰的弟子?辛苦怀祺师弟了,之后便由我来接手吧。”
“怀戬师兄不必多礼,之后倒是要一直辛苦怀戬师兄才是。”怀祺用眼神示意陈虞,小道士理了理身上的道袍,走到怀戬面前抬手作揖:“弟子陈虞,拜见师兄。”
怀戬微微颔首,怀祺却是忙不迭的开口:“怀戬师兄,我先回玉京峰去了,要是有什么情况,估计还要来师兄这里躲几天,还望师兄不要嫌弃才是。”
“你又惹上了——”
“正如怀戬师兄所想,其他书友正在看:。”怀祺看着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赶紧往跑了,“师兄再见。”
怀戬哭笑不得看着怀祺跑远,而后敛起脸上表情,转过身来看着陈虞:“师弟之后的事情便要由我来负责了。有些事情要提前向你交代清楚,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是,怀戬师兄。”
“原本三清观的内门弟子都要居住在万芴朝天及仙苑秀峰上,只有真传弟子比较特殊,会随长老住在该长老所属的山峰内,偶尔也有优秀的内门弟子可以随自家师父住在山麓。但玉虚峰不在此列,一来,执剑长老门下并没有女弟子,二来,执剑长老如今并没有真传弟子。所以我们这些内门弟子破例住在玉虚峰山麓,不过也仅止于此了,平时若是没有什么重大情况,或是没有得到命令,是不可踏足玉虚宫的。你有伤在身,休息几日后,再随我去玉虚宫拜见执剑长老。”
“可是……不是说执剑长老如今闭关不出么?还有,执剑长老如今没有真传弟子,可我以前听别人说,执剑长老是有真传弟子的。”
“只是在玉虚宫外通报一声,并不是去见执剑长老本人。长老已是元婴后期修真者,自能感应到我等神识言行。至于,执剑长老的真传弟子。”怀戬忽然停下脚步,回身深深看了陈虞一眼,“既已成为内门弟子,入我玉虚峰门下,有些事情的确该告诉你了,不过这些事情我只说一遍,你只需记在心中便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小道士立刻站直了身体:“陈虞明白,怀戬师兄请说。”
“执剑长老之前的确有过一名真传弟子,那人当年也如执剑长老年轻时一般,便是用惊才绝艳来形容此人,亦是有所不足。但是将近两百年前,此人趁着执剑长老闭关冲击化神期时,以护法为名,杀了同门的三名玉虚峰内门弟子,暗中偷袭执剑长老并叛离三清观,之后,执剑长老因此身受重伤,闭关至今仍未痊愈。此人已被三清观除名,掌门亦对此人下了格杀令。所以,执剑长老如今并没有真传弟子,此事你记得,日后不要再多谈论。”
“是,师兄。”陈虞想了想,又开口问道,“怀戬师兄,你入门早,见过那个真传弟子么?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玉虚峰执剑长老门下一向鲜少有弟子,真传弟子差不多一直是一脉相传,就连内门弟子也只有三四个,整个玉虚峰上长老、真传弟子和内门弟子加在一起,不会超过七个人。如今玉虚峰上的内门弟子包括你在内,一共有七个,全是拜那人所赐。”像是回忆起当年之事,怀戬的脸色不太好,道袍下的双拳也攥紧了,“他……什么样子?若说执剑长老元虚真君灼灼如日,那人便是盈盈如月,二人相映成辉,那人不曾因在执剑长老之下而减半分风采。我当年拜入三清观玉虚峰下时,尚且年幼,却正是那人弑师叛逃的那一年,离得近时,因被那人剑气所压,根本不敢抬头看。离得远时,曾遥遥看过几眼,可惜我那时修为低下,那人究竟生了何等容貌,却是看不真切,但观内一直有种说法,那人不仅剑术道术精湛,于凡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颇为精通,与其说是个修真者,倒更像是个走马章台的世家公子。”
陈虞内心萌生了一个想法,但是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察觉到怀戬似乎不太高兴,陈虞连忙跳过了这个话题:“师兄,我也住这里么?”
“不错,正是此处。”怀戬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带着陈虞走到门前有两座白玉莲花灯的屋子前,“三清观的规定是,外门弟子四人一间屋子,内门弟子两人一间屋子。我和你其他师兄已经安排好住下了,你来的最迟,只能一个人住一间屋子。我看你年纪尚小,若是一人独居,晚上害怕,可以——”
“不用了师兄。”陈虞扬起脸对着怀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歹在三清观修行了四年,怀戬师兄可不要小看我啊。”
“那便好。”被陈虞感染,怀戬也勾起了唇角,他带着陈虞推开门走了进去,“你的东西,之前已经有弟子帮你去取来了,新的内门弟子道袍和伤药一起放在你的床头。你有伤在身,这几天先好好养着吧,我听怀祺说你剑术基础扎实,练剑也就不急于一时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