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之地中有诸多考验在等候诸位师弟师妹,一旦你们身受重伤,即刻会被传送出去。也请各位师弟师妹收好自己的参赛木牌,若是失去了参赛木牌,亦会被传送出试炼之地。因此,还望诸位妥善行事。试炼现在开始!”
男子的声音消失后,场地内又想起了一声钟声,震得陈虞和刘某人心头一凛,两人迅速调整好状态,开始探查周围环境。
陈虞和刘某人运气比较好,被传送到了试炼之地的一座山顶上,四周地势空旷,低头便能看到山麓和山脚郁郁葱葱的树林。有条青石小道自山顶开始蜿蜒向下,似乎是通往山下森林。
感受到迎面吹来的清凉山风,刘某人惬意的往地上一坐,还对着陈虞招了招手:“来来,试炼反正已经开始了,又没有什么时间限制。大家都不知道璇玑玉佩放在什么地方,一时半会也急不得,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我记得……咦?”
陈虞看着刘某人把装着果脯的油纸包取出来,而后僵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不禁有些奇怪:“狗蛋哥,怎么了?”
“我……之前饿的肚子咕咕叫,你也听到了吧?”刘某人打开了油纸包,用手指蘸了一点油纸包边缘的果脯糖霜,而后放回嘴里舔了舔,片刻后,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陈虞,“能尝出来酸酸甜甜的味道,但是我现在一点也不饿,其他书友正在看:。”
刘某人这话一说出来,陈虞的脑海里隐隐有个念头,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看了一下手里的参赛木牌,陈虞想起之前王执事核对名单时,还有用身份木牌上的刻纹去确认,陈虞便放下了那些杂念,转而开始研究起手里的参赛木牌。
似乎是传承过不少代,被许多人用手磨擦过,木牌外壳已经有了一层蜡,正面是篆体的“壬九”两个字。木牌的边缘粗看像是刻了花纹,陈虞以真炁打入其中,能够感觉到木牌内的灵气流动,他用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木牌上的纹路,最后终于在反面边角处,摸到了一个像是阴阳鱼一样的凹陷痕迹。
感觉到这个刻痕后,陈虞又细细摸了一下,这才发现木牌上的阴阳鱼只有一半,他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刘某人,略一思忖,便朝着对方伸出手:“狗蛋哥,能把你的参赛木牌给我看一下么?”
刘某人甩了甩头,赶紧把木牌递给了陈虞:“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也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让我试一下。”
接过刘某人的参赛木牌,陈虞也是仔细的用手指摩擦木牌,果然在相同的地方找了一个阴阳鱼刻痕,只是这个刻痕的方向与自己木牌上的截然相反。陈虞下意识把两个木牌有阴阳鱼图案的地方相对着拼了起来,两个木牌内顿时蹿出了一黑一白两道光,凭空扭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太极八卦图,八个篆体小字浮现在太极八卦图上。
“……生我于虚,置我于无?”
陈虞刚把这八个字念出来,这八个篆体小字连同太极八卦图瞬间化为黑白光点,消失在了陈虞的掌心。陈虞索性把刘某人的木牌翻了过来,正面亦是刻了两个篆体小字——“辰五”。
“壬九,辰五。壬属天干第九位,辰属地支第五位。论阴阳五行,天干之壬属阳之水,地支之辰属阳之土,是土克水之相。但是试炼分了两人为一组,木牌亦是阴阳相和方能成型,那就说明要合在一起看。壬位为北方,阴极而阳生,故曰龙战于野。辰属龙,龙若是换成方位来看,那就是东方,但也常有‘北辰’一说,代指北极。”陈虞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壬九”和“辰五”的信息全部回忆出来,默念了一遍,想了半天也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重意思,他只能把视线投向一脸高深莫测的刘某人,“狗蛋哥,你怎么看?”
刘某人脸上的高深莫测顿时化为了羞涩:“虽然不知道陈虞你在说什么,不过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一直提到龙,是不是我们两个当中谁有帝王之相?”
小道士默默以手扶额,忽而又出声道:“狗蛋哥,你是水土双灵根吧?”
“是啊,怎么了?”
“土克水……说不定指的是你,不然你来带路好了,往北方走,东北方也行。”
“就算我不是路痴,能认清东南西北,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人人品一向不怎么样。”刘某人直摇头,不肯同意,“万一我把我们两个带入了险境,双双被传送出去怎么办?”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这是《周易》中提过的坤卦第六爻,龙为阳,而此爻为阴,嗯……具体意思也不太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这是个凶爻。”看着刘某人脸色都变了,陈虞连忙摆手,“狗蛋哥你不是说了自己人品不怎么样么?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负负得正什么的,说不定就有死局逢生之相呢?再说了,三清观不会让外门弟子在试炼之地出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带路吧。”
听着陈虞满口生啊死啊的,刘某人脸色由黑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悲壮的抬脚迈向青石小道:“哥豁出去了,走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青石小道,由山顶走到了山脚,既没有遇到其他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