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当年太子府的惨案人人心有余悸,时隔这么久知道当时情形的人到现在都噤若寒蝉,可想而知当年的阿离死得有多惨!
怀孕之人本就心绪不稳。 当年正值晋国与梁国纷争不休。身为太子的李天逍随着晋先帝征战四方,难免冷落了阿离。阿离心思多虑,看她性情恐怕是个不喜欢与府中众女相处的人。有孕之后因为李天逍不常在身边便郁郁不欢。
当年下毒之人在她房中烧了这种毒物,日复一日终于使阿离疯癫,最后自残而死。而巫蛊不过是一个幌子,让人不敢再追究下去到底阿离是被施了巫降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死。
阿离死了,幕后下手的人得逞了,而这一段陈年旧案就被心怀恐惧的人们死死压住,不敢再提也不敢再查。哪怕是当时身为太子的李天逍都无法深究下去榕。
那个幕后之人借由人们对鬼神的惊恐心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此人心机之毒,料事之准怎么可能是皇后一个人能做的?
而秋玲是皇后的人,如果她事败了只会让皇后承担罪责,这样愚蠢的事怎么可能是皇后想要的?
…悫…
云罗拧紧眉头对刘陵冷声道:“中宫那边有消息吗?”
刘陵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那个人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了。相信这个时候御林军已经搜出来了。皇后这一次是真的倒台定了!……”
云罗点了点头,眸光幽冷,缓缓道:“如果扳不倒那个人,搬倒另一个人倒也不是冤枉了她们。”
刘陵低声道:“娘娘早就该这么做了。这一次要不是娘娘机警,说不定娘娘也会踏了前人的后辙。”
云罗闻言轻抚自己的小腹,良久才道:“她总是他的结发之妻。就算罪大恶极也应该由他来亲自定夺。我本不愿如此,但是不得不为……”
她刚说完,就有内侍匆匆前来低声说了几句。
云罗听了垂下眼帘,忽然道:“明天又是地动天摇的一天!”
她看向殿外,沉沉的夜色浓黑得像是墨汁泼洒,谁知道明天又将是怎么样一个天?……
……
第二天,封了一天一夜的御林军纷纷撤去,消息传到了各宫中。皇后因设计对嫔妃施巫蛊而关入天牢,宁王府被褫夺爵位,满门被抄家,株连三族。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宁王的门生故旧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为这事出头质疑李天逍的决定。
中宫一夜被查抄,抄出金玉无数,也抄出这几年来皇后贪污各宫份例的一本本账本,其他书友正在看:。更有德昭容拿出从前太子府中皇后纵容手下恶奴囤积良田,勾结官员为宁王谋取私利的证据。一件件物证,人证俱在。
皇后之罪,罪大恶极!
李天逍大怒,当即下旨废后。等三省六部审完皇后便要将她永远没入冷宫不见天日!
整个后宫地动山摇,与皇后走得近的妃嫔纷纷调转矛头,纷纷怒斥皇后的贪婪和野心。宁静的凤栖宫忽然间热闹起来,宫中嫔妃纷纷前来看望这起事件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华云罗。
云罗这两日靠在床上,神色恹恹。似乎被这污秽之物大大伤了元气一般。
清净的寝殿中只听得她柔弱的声音:“皇天庇佑,本宫终逃过一劫。”
众妃唏嘘不已,纷纷拍着心口后怕离去。云罗看着她们离开,唇角勾起凉凉的笑意。
“不得不说,淑妃娘娘这一出戏演得很好。”一声娇媚的声音从殿门旁响起。
云罗抬头看去,只见殷寐站在寝殿门口,带着一抹古怪的笑容翩翩而来。
云罗慢慢收起眼中的凄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走到了近前。她挥退了宫人,看定殷寐,柔声反问道:“演戏演得好的,何止本宫一人呢?是谁蛰伏五六年只为入宫这一天呢?又是谁滴水不漏,抄遍中宫都抄不出与她的一点关系呢?”
“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了取信于本宫不惜性命,寒冬腊月故意跌入冰湖中。比起她们,本宫差远了。”
殷寐杏眼一眯,笑笑地坐在云罗对面,柔声道:“淑妃娘娘,扳倒皇后对你来说这一日似乎来得晚了一点。若我是你,早就是中宫之主了。”
云罗淡淡道:“本宫与皇后之间恩怨与你无关。不过,她如今罪有应得,本宫不愿再评价她。”
殷寐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围子,忽然咯咯一笑,道:“不得不说,淑妃娘娘是一位很特别的女子。在皇后这个墙倒众人推的情况下还能积点口德,委实不容易啊。其实我们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就算做不成好朋友也能做一做志同道合的姐妹。在这个世上聪敏的人不多,聪敏的女人更不多。娘娘是其中一个,只可惜……”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句殷妹妹应该明白。”云罗抬眼冷淡一笑:“你的路与我的路并不相同。多谢你看得起。成为朋友或是成为姐妹这就免了吧。”
殷寐笑意不改,柔声道:“是呢。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