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枝箭来的毫无预兆,夹着劲风破空而来。舒琊残璩凤朝歌发现时已然晚了。他大喝一声向云罗扑去。云罗只觉得身侧怒喝声传来,下一刻肩头一阵剧痛钻心,她与凤朝歌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这枝箭像是一种讯号,很快黑暗中四面八方如蝗的箭向场中的人疾射,。苏晋大喝一声,手中的银芒一绽,密密织就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将迎面射来的箭打落。
可是他的银丝只能护得一面,两旁他带来的护卫纷纷中箭从马上倒地,而场中的被围的刺客们趁机发难向苏晋与凤朝歌攻去。一时间,场中刀剑交错,喊杀声震天,犹如一锅沸粥一样分不清敌我。
凤朝歌看着身下已然痛昏过去的云罗,翻开一看只见一枝白羽箭从她肩头穿体而过。
他咬牙一把将她抱起,对还在迎敌苦战的苏晋道:“有埋伏!撤!楫”
苏晋脸色铁青,再也不顾忌,招招致命。在他凌厉阴狠的招式下很快杀开了一条血路。凤朝歌紧跟其上,带着昏过去的云罗抢过一匹马儿突围而出。
苏晋对身后还在应战的侍卫喝道:“快走!”
话音刚落,又一波更强劲的羽箭设向场中。场中惨呼声起,苏晋回头只见这一波的箭已经不分敌我,统统一律要置场中所有的人死地!而场中不少方才要行刺云罗的黑衣刺客也纷纷中箭倒地身亡诘。
很快在他们身后堆积了不少尸体。
好狠的心肠!
苏晋心中惊怒交加,有羽箭从他身侧飞过,他长袖一振将箭统统抓在手中,反手向箭雨的来处疾掷过去。下一刻只听得有人哀嚎几声从屋檐上滚落。
另一边凤朝歌抱紧云罗,大喝一声:“快走!”
苏晋狠狠一抽身下的马儿,随着凤朝歌冲出了包围圈。
……
夜色越浓,远远的有巍峨的皇宫屹立在夜幕之中,像是一座模糊威严的城。
苏晋纵马驰到了凤朝歌的马头跟前。他拦住了他的去路,道:“你想要带她去哪?”
凤朝歌勒住马儿,望向来路。方才惊心动魄的混乱和厮杀已经不见。他抱紧怀中的云罗,对苏晋怒道:“还能去哪?要救昀儿,她受伤了!”
苏晋向他伸手:“把她给我。你不能去!”
凤朝歌一怔,猛地看向夜幕下那一道远远的轮廓,失声道:“你要送她回宫?”
“是的。”苏晋眸色冰冷而沉静:“她身上的伤是瞒不过皇上的。方才的刺客估计也已经惊动了京兆府伊的巡防护卫。京兆府伊已经替你瞒了一次刺客行刺,如今再有一次,京兆府伊再胆大妄为都不敢再瞒。”
凤朝歌紧紧抱着怀中的云罗。她脸色煞白如雪,身上鲜血淋漓染红了一身。
他眸色变幻不定,最后只剩愤怒与不甘。
“把她交给我。我去禀报皇上,兰修容寺中遇刺!”苏晋上前一步,向他伸出手来。
凤朝歌只是不语,双手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
“凤朝歌!”苏晋的目光渐渐变得严厉:“你再不放手,再拖延下去纸包不住火,若有人在我们之前禀报皇上,我们就失去了先机!”
凤朝歌狠狠盯着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问道:“当真没有别的办法?”
苏晋定定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我知道你想要带走她,甚至想趁此机会带着她一走了之。但是,凤朝歌,你承认吧,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这也是她劝了你许多次的原因,其他书友正在看:。你羽翼未丰,力量不足,眼下时机更是不对。在梁国中,凤朝阳正万事俱备只等着你前去送死。你凭什么带走她?!”
凤朝歌浑身一震,凤眸中绽出阴沉刻骨的恨意。
他恨!恨天恨地恨自己!
苏晋说的对,他凭什么带走她?他身上有家国血仇所以可以决然赴死,可是她呢?他真的可以这样带着她义无反顾地去送死?
苏晋上前,将昏迷不醒的云罗从他的怀中生生抢过。
他冷冷地道。“我走了。你赶紧回府中,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其余的我会来善后。”
他说完抱着云罗向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传来一声悲愤欲绝的怒吼声。苏晋回头,昏暗的长街尽头,那个红衣如血的男子仰天|怒吼,马背上的他,孤独悲愤,化成一道深深的伤痕镌刻在这个晋国如血的深夜中……
……
宫门寂静,可是在半夜时分,一道急促的铁蹄声叩破了宫门的寂静。
李天逍正在太和宫中沉睡,忽然有内侍匆匆叩响寝殿的门,小声而颤抖地道:“皇上!皇上!不好了!晋驸马伤重……求见!”
李天逍惊而起身,匆匆披了外衣就出了寝殿。
殿中苏晋浑身是血,怀中抱着一具头发披散,同样浑身披血的女子。
李天逍匆匆上前一看,大惊失色:“云罗!”
苏晋一把抓住李天逍的手臂,力竭道:“皇上救救她!白马寺遭了刺客,等臣接到消息前去的时候,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