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听了,会在我前脚刚走,后脚便派了一大群杀手追来?”落云曦并非想要打击她,只是在说事实。
齐娉婷抿紧唇,不再说话,却也没再提离开的事了。
很快,无肠便沿着落云曦一路所留的标记来到晨楼,禀道:“那厮逃了!”
齐娉婷微微松了口气,落云曦淡淡道:“送齐小姐回太子府。”
“曦儿……”齐娉婷有些惴惴不安地叫道。
“我没事。”落云曦微微勾唇,笑容却有些勉强。她回过头,双眼透过包房的画扇窗,凝望着挺拔的四季青,雾色渐薄,可隐约瞧见枝叶的青翠。
“曦儿,虽然他不是坏人,可他要杀你,我也原谅不了他,我只是想求个折中的法子。”齐娉婷低低说道。
“我没有怪你。”落云曦无奈地回头,“我想一个人静静,可以吗?”
原本就被自己的身世弄得头晕脑胀的,再加上齐娉婷与骷髅军团的事,她已经很烦闷了。
齐娉婷一走,她便走出包房,其他书友正在看:。
“凤少爷。”
“凤少爷。”
楼梯口两名龟奴万分尊敬地低下头叫唤。
“凤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呢?”楼梯下,小碧笑盈盈地问道。
“去见幽儿。”落云曦的一脸疲惫难以掩饰,扶着把手,缓步下阶。
她来晨楼并没有几次,可是,这里却已经熟悉得像自己的家一样,所有人表面上毕恭毕敬地叫她“凤少爷”,其实,绝大部分人人,在心里都将她看作了晨楼真正的主子。
很多年前,就是这样。
幽儿被关辖在一所密室内,密室的入口在钱妈房内,这是连端木离也不知道的地点。
进了密室,钱妈将灯笼移进来,不大的密室被照得雪亮。
正中间的十字架上垂着一人,衣衫凌乱,长发及地,十分枯干。听得声音,她抬了抬小脸,那是张削瘦尖锐的脸,正是幽儿!
看见那张“凤少爷”的脸,她已然知道这是落云曦了!五官扭曲。眉眼中迸射出极大的恐惧!
落云曦抱胸笑道:“幽儿,在这里过得好吧?”
幽儿怒目而视。
“呵。”落云曦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丫环,居然也敢兴风作浪!可惜,你永远只是下人的命,永远都是我的下人!”
幽儿原就是个心比天高的人,被这话刺|激得脸红脖子粗:“落云曦,等二皇子知道当年的事后,看他怎么对付你吧!”
“这事你不必操心,我只知道,现在,我想怎么对付你都可以,你是我的丫环,我便是赐死你也不为过!幽儿,你说是不是?”
幽儿面色划过害怕,强忍住,讥讽道:“落云曦,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小姐?你算哪门子小姐?被落府赶出门的小姐?”
落云曦轻笑:“我是哪门子小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都是小姐,而你,永远都是奴仆。钱妈!给我这位最忠心的奴仆十个耳光!”
语音一落,钱妈便冲了上来。
“钱妈你敢!”幽儿本能地拿出往日的架子。
钱妈早就看不惯她了,恶狠狠的一掌扇在她右脸颊上,扬声骂道:“你这个背叛小姐的贱|人、蹄子,你还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心里从没将你当过主子,你不过就是个披着面具的奴才,比我们下|贱的奴才!也不拿把镜子照照,就你这奴才样,还妄想当主子,真是痴心妄想!”
幽儿被她贬得脑中一片空白,钱妈十数掌毫不留情地掴了下来。
落云曦见够了,冷冷叫声停:“背叛主子,在天夜,是必死无疑!不过,我怎么会让你死得如此容易呢?”
“你放过我吧!”幽儿嘴角喷出一口鲜血,渐渐绝望,“让我去死吧!”
做为落云曦曾经的属下,她不会不知道落云曦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手段,想起来便觉心寒。
“死?还没玩够呢,怎么能死?”落云曦嘴角的笑意诡异十分,“钱妈,后天晨楼开办茶酒会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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