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的掌传到自己体内,他也盘腿而坐,运功抑制着自己体内的气息,不让他的内力把南宫冥夜的内息抵挡在体外。
练武之人总是本能地对外来的内力抗拒,若是自己不压抑着,很容易会伤了为他运功的人。
南宫冥夜用空闲的手从自己怀里取出针包递给凌夕:“帮我取两枚银针出来。”
凌夕听话地从中取了两枚交到他手上,他长指轻扬,扣着银针的掌忽然在宗政初阳颈后大穴用力拍了下去。
宗政初阳俊眉微皱,强忍着那股剧痛,依然运功压制着自己体内那股一直想要反噬的内力。
没过多久,他的额上脸上便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凌夕越看越心疼,忍不住拿来干净的毛巾,轻轻为他拭擦。
“再给我两枚银针。”南宫冥夜忽然又道。
“好。”她放下毛巾,从针包里又取出两枚细长的银针交到他的手上。
依然像刚才那样,只是这次落下的地位却是他背门上两处不同的穴位,两针下去之后,宗政初阳那两道浓密的剑眉皱得更紧,脸上额上的汗也溢得更多。
看他强压着痛苦,为了不让她担心而一直表现出最平静的一面,凌夕心里一直揪得紧紧的。
心里,一直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