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如何拭擦也擦不尽。
她的心被他这副模样撕扯得很痛，长时间郁结难抒伤了五脏六腑，再加上急怒攻心伤了心脉……
她闭了闭眼，眼底一片酸涩。
她居然把好好的初阳给折腾成这样！
长时间是多长？这一年来他是不是一直活得很不开心？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从来未想过他们会过得如此痛苦。
初阳是这样，其他人呢？凌霄，江山，还有冷清，他们是不是也如他一般，一直在受着痛苦的煎熬？
没容凌夕想太多，慕容云飞已经把温水端了回来。
与凌夕一起把宗政初阳扶起来之后，他示意她把药丸送到他口中让他吞进去，但，沉睡中的宗政初阳明显不愿意配合。
每次把药丸送到他口中，给他喂水让他咽进去的时候，他总是会把药顶出来，拒绝接受这一切。
“大概他宁愿自己永远病下去，也不愿意醒过来面对这一切。”
慕容云飞的声音淡淡的，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有些苦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却很清楚。
他了解宗政初阳的痛，也明白他的绝望。
情之一字从来就是一把双刃剑，好的时候可以让人醉生梦死，不好的时候，却可以活活折腾出一条人命。
只是，她一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