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脚步声吓得凌夕顿时紧张了起来,所幸,只是小姑娘在长廊深处经过,转眼便已离开。
她是不是亏心事做太多,所以总是疑神疑鬼?
收敛好心神,她才继续画她的设计图,。
画了好一会,总算把乐师们的其中一款舞衣轮廓画出来,她才放下笔把纸拿起来,东瞧瞧西看看,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有时候,一张设计图从不从的角度看过去,效果却又不一样,所以她从来都喜欢在完成一张图之后,换方向重新看一遍,甚至有时会把窗户打开让阳光照一遍。
金色的阳光照在设计图上,偶尔会给她带来一些新的灵感。
似乎觉得衣裳上还缺少了点什么,她又执起笔在衣裳的腰间画上几缕装饰用的丝带。
总算感觉到满意了,才又取来另一张白纸,把每个部分的图细分出来,又花了大半个时辰的工夫,才总算把整图和结构图全都画好。
把设计图收好,小心翼翼地收在一旁之后,眼角余光不经意瞄到坐到一旁的战倾城,见他凝神闭目似在练功,她微微怔了怔,不自觉问道:“你要在这里呆三日,是为了养伤吗?”
见他不理会自己,她轻吐了一口气,视线又回到桌面上,重新抽出一张白纸,握紧碳素笔,准备设计第二套。
却不想战倾城忽然淡淡地回应了一声:“恩。”
她指尖一顿,不自觉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依然闭着眼,正在凝神运功。
她摇了摇头,温言道:“我也懂得医理,或许可以为你把脉看看。”
当然她也只是好心建议一下而已,毕竟他曾经拒绝过自己,若他再拒绝,她便不问了。
没想到在她已经放弃的时候,战倾城睁开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你是大夫?”
“算不上是,只是曾经学过一些。”
“我琵琶骨被锁了一年,昨日才刚解开。”战倾城看着她,眼里的防备比起昨日又淡去了些。
凌夕知道他总算开始愿意相信自己了,若她要出卖他,昨夜他又怎么可以如此安静地在这里度过?
但不管他相不相信,她只希望可以让他早点离开。
把这尊大神打发掉,好过回她原来忙碌而充实的生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不过,听他说琵琶骨被锁了一年,她心里忍不住对他有点同情起来:“是四王爷锁的吗?”
战倾城不说话,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你能帮我尽快把被锁的大穴打通吗?”
琵琶骨上的透骨钉是除去了,但,被内力封住的大穴却依然没有解开,还得要运功去冲破。
想要打通它们,他自己不是不能,只是需要时间。
他的兄弟们依然在皇城各处潜伏着,正在等待他的复原,他若能早一日复原,兄弟们便能少几分危险。
“我可以试试。”可这话才说完,凌夕随即又摇了摇头,“你功力太深厚,我想我帮不了你。”
战倾城也不为难她,这个女子的内功如何,他一眼便能看穿,要她来帮自己解开穴道确实不大可能。
不管怎么样,她收留了他,已经算是帮了一个大忙。
“你忙你的事情吧,其他书友正在看:。”他又闭上眼继续运功疗伤,以图尽快冲开身上的穴道。
凌夕坐回到办公桌后,刚拿起笔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被四王爷锁了一年,可他的神韵气质却完全没有半点损伤,依然如此风度绝尘,全然不像是一个被锁那么长时间的犯人。
她在星月城的时候也曾经被辰王的人囚禁起来,那样的日子别说一年,只是短短几日已经让她急得快要抓狂。
要是把她囚禁一年,等她出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就算命还在,身子必然也大不如前,样貌更不用说了。
可战倾城看来看去也不觉得哪里有被关押了那么久的迹象。
许是感觉到她一直在瞅着自己,战倾城缓缓睁开眼眸,盯着她:“你不是很忙吗?”
凌夕微微怔了怔,才回过神,想要把视线收回,可却又忍不住好奇,依然盯着他问:“听说你这一生从未吃过败仗。”
“我这一次不是输得很彻底吗?”说起自己的败绩,战倾城脸上没有任何失落或者是不悦的表情,就如同说着别人的事那般,淡漠而平静。
她眨了眨眼,一丝好奇:“听说你会输给四王爷,是因为一个女子?”
战倾城大掌一紧,不自然地错开目光,不说话。
看他这神情,凌夕知道自己是猜中了他的心事。
这男子心中藏着一个重要的女人。
她浅浅笑了笑,把视线收回到桌面的画纸上,随口道:“若是为情而败,那败就败了,这没有什么,只会让更多的女子对你倾慕不已。”
“我不需要别人的倾慕。”大概是因为她救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