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张床上逃下去的,反正,下去之后,如同历经了一场生死浩劫那般,浑身上下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走到窗边倚窗而立,执起衣袖拭去脸上额上的汗迹,。
明明心里甚至身体都激动得很,说出来的话却还能勉强维持着平静:“把衣服穿上吧,真这么急着想要把自己送给我吗?”
凌夕脸色窘了窘,自他从床上翻下去之后,她心里便一直不安着,如今听到他分明紧张却还故作镇定的声音,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师父不是不喜欢她不想要她,只是真的不想现在要。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景致,小脸又红了几分,忙把衣服整理好。
穿好衣服之后,她才从床上翻了下去,走到江山身后,轻声道:“我把衣服穿好了,师父回床上呆着吧,你刚病好,别站着了,会累坏掉的。”
江山轻吐了一口气,回身看着她,浅笑道:“既然知道我刚病好,还在床上脱衣勾.引我,不是想要害我病情加重么?”
凌夕红着脸,嘟哝起红唇,白了他一眼:“师父不要在取笑我了。”
还好,跟他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两人已经很熟悉了。
这种取笑的话若是换了她的夫君们说出口,还不得要让她羞得要死要活?
“不过……”她抿着薄唇,一丝坏坏的笑意:“师父真的不想要我吗?我的功夫很好哦,要不要试试?”
“别勾.引我。”他黑了黑脸,丢来一记警告的目光:“再胡说八道,真要你了。”
“那就要吧。”
“……”任她扶着回到床边坐下,他斜眼看她:“怎么回事,这么猴急,是不是在南宫冥夜那里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什么东西?”她眨巴着眼。
“春.药。”
“……坏蛋!你才吃了春.药!”
“不是吃了春.药,怎么老是求我做你?”
“谁求你……那个!”她红着脸,迎上他藏不住笑意的眼眸,忽然唇角一勾,坏心眼又起:“我发现师父哭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娇娇柔柔的,比美人儿还要漂亮。”
江山微微怔了怔,眼底迅速闪过一抹不自然。
长指又忍不住伸出,在她鼻尖上弹过:“得了,我不笑你就是,别再取笑师父了。”
“我说的是真的……”
“你再说,师父真的要惩罚你了。”他脸色一正,一丝恐吓。
“可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师父哭起来的时候……唔——”
房内对话的声音总算被打断,凌夕也再说不出那些故意取笑的话语,因为,一张小嘴已经被钳获了去。
哪怕说不出话,哪怕意识在他的唇齿攻势下一点一滴消逝,可她心里还有存着一个想法。
师父流眼泪的时候真的很美,美得叫她好心疼,好怜惜……
……
简单吃过一些清粥小菜之后,凌夕陪江山在床上躺了一会,直到他沉沉睡了过去,她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翻身下床。
给他掖好被子,吹熄灯火之后,她才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把门打开,闪身出了房门,。
隔壁的厢房里,她六位夫君都在那里,大家围在桌前,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凌夕进去之后把房门关上,也往桌前凑了过去。
大家都站着,只有楚寒一人坐在椅子上,她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朝楚寒跟前走去。
刚靠近便被楚寒拉入怀中,在他腿上坐下。
他的指尖在她被咬伤的下唇上轻轻抚过,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黑亮。
凌夕有点心虚,哪怕不去看其他人,也知道他们的视线锁在她的薄唇上。
那是被师父咬出来的痕迹……
她低垂头颅,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以为楚寒会生气,不料他只是轻声叹息,淡言道:“以后,让他温柔点。”
她眨了眨眼,猛地抬头看他,想要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不想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桌面上。
她也不自觉往桌上看去。
桌面上,安静地躺着一张地形图,她环视了众人一眼,才又回眸看着楚寒,狐疑道:“你们在研究什么?”
“研究回去的路。”楚寒的长臂环过她的腰,把她又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示意她一起看桌上的地形图:“我们在这里不能待太久,过两天,等风的伤势稍有好转,大家就得要离开。”
当然他们在这里待两天,也不是仅仅为了等风好起来,他们还得要以自己为目标,让辰王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城内,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如此一来,他们的人才有机会安全迁移出城。
兄弟们在今晨已经分批往城外赶去,有一部分的人成功出了城,正在分组赶往东辰。
幸而他对辰王的阴谋早一步洞悉,否则,所有修罗门和楚氏甚至画扇楼的人绝对会全部困死在城内。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