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寒离开舱房后并没有走太远,只是在那一片海域边,沿着海岸线疾走了半刻,。
若晴一直跟在他身后,实在跟不上的时候,只能跟着他走的方向飞掠而去。
幸而他有时候走一会,有时候又会停下,独自在海滩上漫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不敢靠得太近,怕遭到他的拒绝,却也不想远离。
今日他的蛊毒发作已经超出了她能控制的范围,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不是起了什么变化,想要近距离接触他,却又深知除非他愿意,否则她根本靠近不了他半分。
他和琉璃在舱房里面所做的事情,不仅是南宫冥夜听得清清楚楚,连她也是。
她实在很佩服南宫冥夜的定力,他竟然只是一直靠在舱门上,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甚至没有进去阻止楚寒的暴行,去解救他的女人。
她也只能远远躲在大厅的角落里,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听着那个女人无耻的叫喊。
在寒的身下,她真的有这么痛苦吗?
她多想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是自己!
许世琉璃根本就是矫揉做作的一个贱。人,明明那么幸福的事情,却可以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甚至被逼迫的模样。
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那一幕幕,但,光是听到她那凄惨的叫声,心里便又对她多怨恨了几分。
躺在楚寒这么出色的男人身下,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楚寒依然在前方走着,走了没多久又忽然转身往回走去。
若晴微微一怔后,才举步迎上:“师兄。”
“你跟着我做什么?”淡淡的月色下,他的脸依然清寒,甚至多了几分冷漠。
她看不清他眼里的寒光,但还能清除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那一份拒人于千里的寒意。
薄唇微微抖了抖,她又靠近半步:“师兄,你身子还好吗?”
楚寒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我没事。”
说罢,举步便又往船队那一方走去。
若晴紧跟在他的身后,低眉顺眼是她这几日一直表现出来的态度。
看他大步往回走去,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忍不住追了两步,追到他身旁,温言道:“师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为你看看可好?”
楚寒没有理她,他若是身子不舒服自然会去找冥夜给他看,她除了会下蛊害人还会做什么?
他忽然脚步一顿,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他不懂巫蛊之术,但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真的有不妥的地方,他分明是爱着琉璃的,可为什么又完全想不起来从前对着她,那时候的心境?
今日看着她在宴会起舞,他的心很痛,那份痛是因为看到她眼底的无奈,和唇边那一抹凄凉的笑意。
从前他也曾笑得这么无奈,这么绝望,他清楚记得当时在她殿中起舞的一切。
那时候他该有多爱她,才会一杯又一杯,把烈酒灌入自己的肚子?
这么久以来他甚少喝醉,可是那一夜他真的醉了,他醉得在她离开的时候匆忙跟上,只为寻得一个单独和她相处的机会,其他书友正在看:。
好不容易看到许世明月追上江山,好不容易等她一个人走单,他迫不及待的把她压在树下,用力亲着用力吻着,甚至让自己罪恶的大掌深入到她薄薄的亵裤里,去触碰另他流连忘返的幽香。
如果不是爱她至深,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举动?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认为他会是一个可以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男人。
那些过往他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那么做,可他却做了。
但是为什么自他醒来之后,只记得那些事情,却不记得当初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做那一切?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光越来越深寒,盯着若晴不安的脸,声音冰冷:“说,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忘情还是忘爱?”
若晴被他吓得十指发凉,脸上却依然表现出镇定和温婉:“你在说什么呢师兄?你认为以你的功力,我有机会可以给你下蛊吗?”
他没有说话。
若是他清醒的时候,她自然不会有机会对他出手,可是他没忘记他在床上昏迷了几乎一个月!
看到他眼里那一抹寒光,若晴本能地退了半步,可他的大掌紧握着她的胳膊,握得她生生的痛。
她知道若他不放开,她能逃的唯一方法便是把胳膊给卸下来,可她怎么能愿意?“寒……”
“你不是该叫我师兄吗?”他用力盯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的女子,想要在她眼底看穿她的心思。
究竟她是不是真的对他出手了,才会让他变得如此?
“师兄,你知道我不敢的,我怎么敢?”
“若我昏迷着呢?”
“师兄!”若晴低叫了一声,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他,秀眉紧紧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