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搂着琉璃,大掌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柔声道:
“你饿不饿?我让人停下来给你弄点吃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
“不!”她拼命摇着头,依然用力揪着他的衣裳,惊慌失措地问:
“我们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月璃城了?是不是寒让你带我走?他想要一个人面对蛊王,是不是?”
南宫冥夜依然安安静静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像哄着孩子一般柔声哄道:
“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你已经一整日没有东西下肚了。”
“我不!我不!”她忽然尖叫了起来,用力往他胸前推了一把,想要挣开他的禁锢。
可他两条长臂看似轻柔地环在她的腰间,却是紧紧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完全不给她半分逃离的机会。
“冥夜!”她低叫了一声,激动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几乎是用吼的:“他是你大哥,你就忍心让他一个人去对付蛊王,你不怕他……”
“死”这个字她不敢说出口,她不是迷信的人,可是到了今时今日她真的害怕,害怕一切不吉利的东西。
她用力咬着下唇,极力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初阳的武功不比楚寒差多少,甚至说得上旗鼓相当,就连他都伤在蛊王的手下,被他击落山崖……
她又闭了闭眼,一脸悲怆。
宗政初阳的事让她心伤至极,可是楚寒让冥夜带她走,更让她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就算楚寒练了寒冰掌,他就真的敌得过蛊王吗?
哪怕他真的可以打败蛊王,可那一战之后他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答应过自己会好好活着,那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对付蛊王的情况下才给她的承诺。
可是如今,初阳已经不在了,就连若晴也已经被蛊王的人带走,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变故,现在他心里是不是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了?
南宫冥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知道如果不能劝服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回去,虽然就算她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可是她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去涉险。
“冥夜,求求你,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们都回去好不好?”把楚寒一个人留下来面对蛊王,难道他就不觉得他的兄长太可怜了吗?
南宫冥夜依然不说话,可琉璃却明显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腰间的两条长臂在收紧。
他的心在撼动着,在挣扎着,也在痛苦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牵上他的颈脖,柔声道:“我们回去帮他好不好?不要让他一个人陷入无助的地步,冥夜,好不好?”
“不好。”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她,朝车帘外那抹背影沉声道:“找个饭馆停下来,去弄点吃的回来。”
“是。”前方的马夫应了一声,牵起缰绳再次往前方赶去。
琉璃顿时陷入了绝望的境地,她无力地放开了他的衣领,两眼渐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隔着帘子往车外望去,她笑得凄楚:“你可以不让我回去,可是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南宫冥夜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听着她的话语。
琉璃闭上眼,眼角那滴泪终于滑落:“如果楚寒死了,我绝不会一人独活下去,绝不。”
……
雪山之巅,皑皑白雪,寒风一路呼啸,蒙了人眼,冷了人心。
一顶金色的轿子出现在山脚下,与粉白的雪花相映在一起,更显出他尊贵的金黄。
那是皇家御用的金色,轿壁上雕刻的金龙栩栩如生,比起皇宫里的雕塑,雕工丝毫不见逊色。
时刻这么多年,这位曾经是星辰国大皇子的东篱傅奕依然保留着当初在宫中的习惯,不仅是吃的用的也都十分讲究,与皇族中人无异。
如果不是当年他的皇弟弑夫弑兄,谋朝篡位,如今,星辰国的辰王便是他。
潜伏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再次出手的机会,可是,这一切,却几乎毁在楚寒的手里。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月璃国的天下早已落入他们之手。
守在轿子四个方向的四名白衣女子托着轿子,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山上踏去。
踏着厚厚的霜雪,一路上山,就如同踩在平地上一样,步伐稳健,丝毫不见凌乱。
走在前头为他们开路的左右护法身形矫健,甚至连他们迈步的姿态都看不清,高大的身影已经逼近雪山山顶。
一行七人默默往山上而去,途中谁也没有开口说半句话,气氛宁静而诡秘,气压低沉。
坐在轿子里的蛊王一直闭着眼,神色淡然。
在他们上山没多久后,许世江山领着数百名皇家死士逼近雪山山脚,让死士们驻守在山脚的每个角落后,他才扶着碧瑶,踏着缓慢的步子往山顶而去。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