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的长指落在她的鼻端上轻轻弹了弹:“若是你真的这么做,我一定会死在你的手上。”
“楚公子也有对付不了别人的时候吗?”这话虽然好听,可是她知道不过是在哄她而已。
“不相信?”他挑了挑眉,伸出长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眼底含着一丝宠溺:“若你不相信,可以试试。”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在尝试?”她笑得妩媚,忽然挪了挪身子跨坐在他身上,两条纤细的胳膊牵上他的颈脖,轻轻抱着。“可是我不确定我这美人计楚公子是不是早已看穿。”
他心里有一丝慌乱,他看不穿。
从他在岸边第一眼看到画舫里的她开始,他便已经陷了进去,再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他不知道这是她要接近自己的方式,抑或是她真的想要尝试着去相信他。
“无所不能的楚公子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她指尖划过他的眉梢,轻轻摩挲。
“这样的楚公子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你真的无所不能便只能是我心中的神,再也做不了我的夫君。”
楚寒无声叹息,他怎么会没有害怕的事?
他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她,可她永远看不透这一点。“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心去看,看看你和许世江山究竟是谁在欺骗我。”
这个小女人胆子足够的大,可是他却越来越沉溺在她自信满满的眼眸下,沉溺在她唇边那一抹调皮却又不失妩媚的笑意中。“我投降可以吗?”
“不可以。”她捧着他的脸,在他额角轻轻吻落,“你若投降了,谁去对付背后那股势力?”
楚寒扬了扬眉,盯着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她摇着头,一丝无力,“你和许世江山似乎都在做着某件大事,可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或许你们是敌人,又或者你们是盟友,可你们两人却谁也不愿意告诉我,哪怕向我透漏一丁点也好,自负如你们总想着事情就该男人去做,而我们女人就该躲在闺阁里绣花作画,是吗?”
不等他回话,她忽然道:“带我进宫去见见父皇,我已经担心了好几日,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甜头尝尝?”
他的长指在她鼻尖上点了几下:“想见他便对我说,我不可能拒绝你的要求,整这么多花样有意义吗?”
“当然有。”她又挪了挪位置,调皮地在他腿上动了动,“若不是这样,我又怎么知道你楚公子其实是个禁不住诱惑的人,又怎么能确定美人计使在你身上必定会凑效?”
楚寒闭上眼,用力吸了一口气。
这女人明知道他已经肿胀成这样,居然还故意压着他的炙热,磨蹭他的意志,她就不怕他忽然兽性大发在这里要了她吗?
“这艘画舫我只租了一个时辰,再过不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会过来收船,你若想行凶可以试试,不过你得要承受得起半路被人打断的痛苦,好看的小说:。”
她又调皮笑了笑,才从他身上逃开,笑嘻嘻地退到一边。
盯着他脸上浮起那几许隐忍的痛色,心里暖暖的,不知是因为他的反应,还是因为两人如今又寻回了从前的一些情意。
楚寒低咒了声,从船板上站了起来,大步向她走去。“信不信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人可以打搅我们?”
琉璃咬了咬唇,想要说不信,却在看到他眼底那一抹邪魅的光亮时,心跳顿失了方寸。
她慌忙掀开帘子,逃也似地奔到舱外的甲板上,直到觉得距离足够的安全才回眸看着舱内的那一抹隐约可见的那一抹身影,笑道:
“楚公子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别说你可以保证没人打搅,就算有人打搅也阻止不了你的兽行,是吗?”
楚寒没有说话,他闭上眼,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欲念。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身下再不见肿胀,他才掀开帘子走到甲板上。
果然才刚出来便看到一条小船在向他们靠近,他无奈地叹息道:“许世江山就如此苛刻你,连那点钱也付不起吗?”
琉璃撇了撇嘴:“他又不是我夫君,我用他的钱心里不安。”
“你可以到我那里去取。”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的令牌,走到她跟前挂在她腰间:“月璃城里还有几家楚氏的钱庄,想用钱直接拿着令牌去要,至于那个男人的钱,不要也罢。”
就像她所说的,许世江山并不是她的夫君,既然不是他的女人便不该去动他的钱,他很高兴她有这样的想法。
那个挂在她腰间的令牌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银光,看在她眼底,冷暖参半。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看着渐渐靠近的小船,琉璃忽然道。
“什么问题?”只要是他能回答的他一定会告诉她,若是不能回答……
“怕什么,不过是个普通的问题。”看出他眼底的为难,她笑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从前问过你。”
楚寒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