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用过早膳后,宗政初阳便收拾了细软,带着琉璃再一次踏上了旅程。
不过这一次他们走得比较悠闲,不像在是赶路,却更像是一对出门游山玩水的小夫妻,一路上走走停停,悠哉游哉。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终于进入了星月城。
宗政初阳在星月城有自己的院落,虽然琉璃不清楚画扇楼的机构组成,不过看样子这别院是他在星月城的一处分支。
院里的下人虽然穿着普通,可是细看之下,依然能分辨出他们与普通人的不一样,那脚下的功夫一看便知道比一般人要轻快得多。
能在豪门大宅甚至深宫禁院打探出他们需要的消息,这些探子的轻功必须要了得,否则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后便再难逃脱,一旦逃不了,付出的很可能便是生命的代价。
虽然琉璃很想问宗政初阳一句他究竟带她来做什么,可她也知道宗政初阳无意把这些事情告诉她,若他愿意早就已经告诉她了。虽然心里很好奇,也有着不安,但她也不想太为难他。
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她不想从他口里听到太多的谎言。
用晚膳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忽然问道:“你是怎么对凌霄说的?是告诉了他实话还是……”
“你认为我能告诉他实话吗?”宗政初阳往她碗上夹着一块一块的嫩肉,温言道:“凌霄是什么性子,你比我还要清楚,若他知道我对你别有用心,他能安安静静地呆在洛西而不来星辰国找你吗?”
琉璃也知道凌霄绝对不可能放任她落在他手上而不管,要想让他听话呆在洛西,他自然不可能把真相告诉他。想到凌霄,心头总算有了一丝暖意。至少,他对她那颗心是真的,也是无暇的。
“可是,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或者……你让人如何和他解释?”
他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后,才看了她一眼,道:“我只是让人给他送去一封信,告诉他你受不了他的粗暴,宁愿和我在一起。”
当然这封信是他让人模仿她的字迹写的,若不是她亲自给他的信,凌霄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琉璃听了他的话,一张脸顿时飞上两朵红晕。“你,你怎么……”
她想问他怎么会知道她和凌霄的事,可是回头一想,他是画扇楼的楼主,是个专门以贩卖消息为生的商人,这天底下他不知道的事情恐怕不多。
可是,自己和凌霄的事居然也……她越想脸上的神色越不自然,只好低头扒饭,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一顿饭吃得好尴尬……
晚膳后,宗政初阳与手下去了书房议事,琉璃沐浴后换上一套轻便的衣裳,独自一人走到后院,。
百无聊赖,想要练会剑,才想起来冷清送她的那柄剑还留在洛西的房间里,还有慕容霁阳给她的那把短笛也被她一同留在洛西了。
若是短笛还在,她在这里吹响,不知道慕容霁阳会不会突然出现?
看着高挂在天边的明月,她笑了笑,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太幼稚,太愚昧。
隔了千山万水,他又怎么能够听到自己的笛声?这么想着,她幽幽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回房间,一抹浅灰身影却忽然映入了视线里。
她举目望去,看到远处树下那一抹高大浅灰的身影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尖狠狠地颤抖了起来。
才想着他,他居然就这样出现了!可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他又是如何避过宗政初阳的耳目而一路追随的?
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下,不见这院子里有其他人,才敢蹑手蹑脚地向他走去。
这时候在这里见到他,自己就像做贼一样,心里慌慌的,生怕被宗政初阳发现。
可他的出现真的让她又惊又喜,惊的是他未和自己打一声招呼,就这样忽然从天而降。喜的是,他的出现,极有可能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再完全处于被动中。
慕容霁阳见她向自己走来,他又轻轻迈了几步,转身隐入一片花丛中。
琉璃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确定没有人盯着自己后,才提步向那一处花丛走去。花丛后,慕容霁阳站在那里,见她走近后恭敬地道:“公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也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生怕惊动了院里的暗卫。
“从公主被劫那一夜属下便发现了,只是竹君的轻功太高,属下无法追上,只好通知组织里的兄弟,让他们留心注意。竹君带着公主走水路,属下不熟水性,只能沿着陆路跟随而来。”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来这里?”既然是两条不同的路,他又怎么知道他的目的地?
慕容霁阳垂眼看着她,沉声道:“竹君的姐姐在这里,属下猜想他必定是带着公主来这里救人,所以属下按照自己的猜想赶过来了。”
“他的姐姐?”原来宗政初阳还有个姐姐……她眨了眨眼,盯着他:“谁是他的姐姐?她现在在哪里?他为什么要我来救人?难道……”
难道宗政初阳是要用她来换他的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