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初阳薄唇轻抿,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端起一旁的杯子,想要喝两口茶水。
可当杯子被端起来时,才发现杯中的茶水早就被他喝得一滴不剩,就连茶壶里的也早就被他喝光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居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刚才还是满满一壶的。
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想要去看琉璃,视线却始终不敢落在她身上。自己现在欲念烧身,多看她两眼,身下便会多胀痛几分,这样的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看着他那一副犹豫不安的神色,琉璃心里早已乐翻了天,可她依然维持着一脸平静,看着他,无辜得眨了眨眼:“竹君你输了,你也该履行诺言,把衣服脱了吧?”
把衣服脱了吧……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她说得轻巧,他却听得惊心动魄。
可他最终还是依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去了身上的外衣。
“这不公平。”琉璃盯着他身上那薄薄的亵衣,努了努唇:“我都已经脱成这样了,你却只脱了一件外衣,你本来穿得就比我多,这样比下去,我要在脱.光之前赢你的几率太小了。”
宗政初阳脸上一红,不小心瞄了她一眼,见她小脸白里透红,脖子细腻光滑,香肩圆润肉圆,这一看,心下又乱了。
一双大掌仿佛着了魔一般,落在了自己的衣襟上,随意扯了扯,把自己那一件亵衣也扯了下来,露出结实宽敞的胸膛。
琉璃的视线落在他肌肉饱满的胸膛上,小脸微微红了红,视线沿着他的胸肌一直往下,可是只能看到他肌肉纠结的腹部,再往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来一盘吧?”她忽然道。
宗政初阳也知道她在打量自己,但,她可以像个色女一样大方地看他,他却做不到像个登徒浪子一样正眼去瞧她的身子。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必输无疑。她就是想用他的窘迫去赢他,虽然他真的不在乎这个输赢,可是输了的话,当真要在她面前脱.光。
与其自己脱还不如脱的人是她,至少在自己没有任何损失之余,还能好好看一看他娘子的身子。这么想着,身下虽然依旧热血沸腾,可那股不安却被慢慢强压了下去,一张俊颜也渐渐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平静。
他浅浅一笑:“好。”
说着,长指在棋盘上轻轻调拨着,把自己的黑子又拣了起来。
琉璃慌了慌,这一局想要像刚才那样赢他是不可能了。宗政初阳的智商绝对在她估算之上,他一旦恢复了镇定,自己根本没有半分胜算,好看的小说:。
可如果她再输,那就真的像她开玩笑所说的,整个身子真要光秃秃裸.露在他面前了。怎么办?
她心里愁肠百转,可脸上却依然挂着媚笑,长指落在棋盘上,和他一起收拾着棋子。
等到双方的棋子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时,宗政初阳又道:“这一盘我让你二十子。”
让二十子,也就是说她有二十次反悔的机会,表面看来他大方得叫人崇拜,可琉璃知道,若不是有必胜的把握,他绝对不会如此纵容,她甚至可以预知,就算是让她五十次,一百次她也还是会输给他。
挥去心头的凌乱,她咬了咬唇,点了点头,拿起白子又落下。
果然这盘才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琉璃已经用掉了十次机会。她心里越来越乱,可越是心乱,下的子便越多破绽。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她便已经只剩下三次机会了。
“竹君的棋艺果真厉害,让人佩服。”她浅浅一笑,想拿起一旁的水壶给自己倒一杯茶水,好让自己那颗心能稍微安静一点。
可宗政初阳却对她淡然一笑,道:“茶壶的茶水早就让我喝光了,公主若是想喝,等下完了这盘棋,我让下人送一壶进来。”
琉璃重重把茶壶放下,瞟了他一眼,心里把他狠狠骂了个透,可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媚笑依旧。
想了想,她忽然眉眼一放,拿起一枚白子,随意落下。看到他又执起一枚黑子,正要潇洒地放下之际,她忽然笑问:“竹君已经不是童男了吧?”
宗政初阳脸色一怔,手举到半空硬是没有落下,他抬眼看她:“公主这是……”
“没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你,毕竟你是我的夫君嘛!夫妻之间互相多了解关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明知道她这样问是有目的的,可是一颗心还是微微乱着,面对着她的问题,忽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棋盘上,举起黑子就要落下,却又听到对面的琉璃道:“你还没有回到我的问题呢,你现在……”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最终落在了他肌肉饱满的胸膛上,咬了咬唇,浅笑:“你现在已经不是童男了,是吗?”
宗政初阳俊颜微微红了红,无奈点了点头:“抱歉。”
“抱歉什么?”她可没有要求她的夫君个个都得为她守身如玉,在认识她之前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再说连她自己都有好几个男人,她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