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江山脚步一顿,回身看着宾步淇云,讶异道:“你说昨夜……凌霄是在房外过的?”
“你就在他们隔壁,难道不比我清楚吗?”她其实也是和琉璃说起时,从琉璃的反应中感觉出来的。
一夜未睡,若不是狂欢了一夜,那便真的是一夜没有睡觉,守着他的女人了。琉璃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但不管是不是和从前不一样,如今在琉璃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许世江山这个人。
宾步淇云套上鞋子,大步往门外走去,拉开门正要出去的时候回头又瞪了江山一眼:“重色轻友,你会有报应的,我等着看你被琉璃折磨得死去活来。”
许世江山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便转身向床边走去,“别忘了给我关门。”
“砰”的一声,房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他也懒得去理会,直接倒在了床上,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
今夜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他心情很不好,他对琉璃的表白和她的拒绝,以及她被凌霄抱着回房间的那一幕,全都压上他的心头,让他的那颗心沉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当年她那么喜欢自己,如今他抛却一切成见想要接纳她,和她好好在一起,她却不再回头了。这难道就是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在自己心里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这个地步,可是当他发现的时候,事情已经演变到现在这地步了。
“璃儿,你对我当真一点情感都没有了吗?”
夜已深,房内没有半点声响,当然也没有人会回应他。
唯有那一抹烛光,一晃一晃的似乎在对他摇头,也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奈。他脸色一沉,食指轻轻一弹,烛光应声而灭。
黑暗再一次降临,铺天盖地袭来,他闭上眼,可一颗心却一刻也不得宁静。
许世江山是一也不得安宁,凌霄却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凌霄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大半个身躯压在琉璃娇小的身子上,看着她双眼紧闭,他吓了一跳,慌忙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伸手向她鼻尖探去,连身体都在颤抖。
幸好,还有呼吸……她只是沉睡过去了,并不是他想象中的……
他没有再往下想,那颗乱跳的心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试想,自己人高马大的这么重的身躯压了她一整夜,他真怕把她给压坏掉了。
凌霄醒来没有多久,琉璃动了动,也缓缓张开了一双眼睛,其他书友正在看:。看到凌霄就在身旁坐着,她脸红了红,想要爬起来,可身体才刚刚动了动就感觉到一阵麻痹袭来,她忍不住难受地哼了一声。
“怎么样?”他伸出手去就想要抱她。
“别碰我!”她惊叫了起来,“别动!我……我手脚麻了。”
凌霄窘了窘,总算知道是因为自己压了她一整夜,才让她如今四肢麻痹。他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手腕,运了内力,沿着她的手臂慢慢往上推去。大掌所到之处,琉璃只觉得一阵难言的舒适感传来,让自己那条麻痹的手臂逐渐有了一些知觉。
凌霄的大掌沿着她的胳膊一直往上,到她的肩窝处,正想要越过她的胸前去对她的另外一条手臂施功,长指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地方,琉璃吓得低声惊叫了一声,他也吓得慌忙收了掌。内力刚散去,琉璃便痛苦的哼唧了起来:“好麻。”
凌霄一惊,运了内息的大掌又放在了刚才离开的地方,沿着她胸前的柔软慢慢抚向她的另外一条胳膊。
被他大掌抚过的地方是说不出的舒坦,那麻痹的感觉也在瞬间散去,凌霄为她恢复了两条胳膊的血气后,又沿着她的腹部向她的两条腿上缓缓推下。
虽然,过程有那么一丝尴尬和暧昧,但结局总算是好的。果然内功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打架,还能治伤,甚至胳膊腿的麻掉了还能舒缓过来。
琉璃伸展了一下四肢,忍不住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冷清教她的内功心法她还只是一知半解,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再也上不去了,回头一定要好好向凌霄讨教一下。不过,他的内功属于纯阳的类型,和冷清阴寒的气息心法截然不同,不知道会不会有冲突。
还没等她想好,凌霄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到旁边的椅子,轻轻把她放下。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她轻轻动了动两条胳膊,踢了踢两条腿,没有再感觉到刚才那种酸麻的感觉,没有再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才冲他甜甜一笑道:“谢谢。”
凌霄看到她没有其他异样,这才出了门,吩咐了店小二送来洗嗽的温水毛巾,让琉璃洗了一遍,自己也匆匆洗了一遍后,才轻轻搂着她出了门。
这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新婚不久的甜蜜小夫妻,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离,相拥而行,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些不过只是表象,事实上两人根本都从未真正进入过对方的心里。
如昨日一样,宾步淇云和许世江山早就到了雅座等候他们。
刚进去时,琉璃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