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琉璃所中的毒不算寻常,但也不算太罕见,而南宫冥夜的苑里有不少奇门异毒的解药,琉璃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被喂过解药的琉璃躺在床上,依然昏睡着,小脸毫无血色,只是刚才泛黑的嘴唇已经渐渐红润了起来。
毒虽然已经被解了,只是身子才显得虚弱,还得要调养数日才能恢复过来。
让侍卫赶往宫里给璃王传了消息后,楚寒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句话未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夜就让她留在这里吧。”南宫冥夜看了他一眼,道。
“我等她醒来就会离开。”楚寒依然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舍地就此离去。
宗政初阳和凌霄在确定琉璃没有大碍后,已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也或许是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虽然他们几个人相处的时间不多,私下也没有太多的交往,但,难得有那么一份默契。
琉璃在宴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人下毒,而他们却毫无所觉,这下毒的人,若不是太善于隐藏,那便绝对是他们身边的人。
许世江山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此时看到琉璃那张苍白的脸,大掌不知道已经握紧了多久,甚至连指甲嵌入掌心里也不自觉。
上次在狩猎场他便已经发现有人在暗中想要害琉璃,甚至是一副非置她于死地不可的决心,他早已派人调查过此时,只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把背后的人查出来。
可他没想到那些人胆子居然越来越大,甚至放肆到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出手,那些人,越来越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整个皇族在他们眼里形同虚设,该死!
“对她出手的不是许世明月。”忽然,他道。
许世明月或许暗中也曾有过小动作,但,以他所知,她还不至于会愚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琉璃出手。挑她身边所有夫君都在的时候出手,想要一击即中的可能性太低,甚至,伤不了人反倒容易自己惹上一身骚。
许世明月虽不算是决定聪明的人,但,不至于大意至此。
楚寒点了点头。虽然刚才在焦急中他没有来得及去注意许世明月看到琉璃中毒时的反应,但,以许世明月那点小聪明来说,她不会做这种害人不成终害己的事。
如今朝堂人心惶惶,大家亲眼看到七公主被人下毒危在旦夕,这事后,矛头必定都会全指向她,。
可是,他明明感觉到那股势力已经有所收敛,没有再动起对琉璃动手的念头,如今怎么会……
可不管怎样,害她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
他忽然把琉璃的手放回床上,站了起来,看着南宫冥夜:“我去一趟竹苑,今夜便有劳你照顾她。”
南宫冥夜点了点头,虽然没说什么,但他既然答应过照顾她,自然也不会让她在自己手里出事。于是,楚寒在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后,大步离去。
许世江山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回头看床上的琉璃,看着她那张脸苍白无力,他忍不住靠近,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
可他的手才刚伸出,还没碰到她半分,南宫冥夜的大掌已经落在他的腕上,紧紧把他扣住。“她不是你能碰的人。”
许世江山看了看那只扣住自己脉门的大掌,又看了看他,浅笑:“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娘子,我为何不能碰?”
“不会有那一天。”南宫冥夜放开他,目光冰冷。
“你为何如此肯定?”据他所知,南宫冥夜对琉璃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你不过是受了王妃所托来保护她而已,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她的将来会如何,根本与你无关。”
南宫冥夜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自己的事。他的目光落在琉璃脸上,在床边坐下,为她拉了拉被子,才抬眼看许世江山,“不管她的将来是否和我有关,她始终是我的娘子,有我在便容不得你对他有半点轻薄。”
他虽然声音淡漠,脸上也没有太多特别的表情,可许世江山却分明能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一份坚定以及对琉璃的占有欲,他忽然郎朗一笑,远离了那一张大床,往一旁的椅子走去。
走到茶几旁想为自己倒一杯清茶,可想了想又犹豫了。这里是梅苑,是他南宫冥夜的地方,而他又是个用毒高手,谁知道他碰过的东西会不会也有毒。
这么想着,向茶壶伸出的手便硬生生收了回来。他看着南宫冥夜,浅笑:“莫非就连你也喜欢上我这位皇妹了?其实以璃儿这样的倾城绝色,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也是不足为奇。”
南宫冥夜并未说话,只是为琉璃盖好被子后,从床边站了起来,慢慢朝他的药架子走去。
许世江山却不死心,“你的仇难道不报了吗?为了一个女子,你竟甘愿待在这个公主殿,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么?”
南宫冥夜闻言,刷地回头看他,目光冰冷,带着一份令人如坠冰窖的寒意。“我的事,你最少少管。”
许世江山并未被他的寒意吓到,他脸上依然维持着那一抹浅浅的笑,淡言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