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琉璃整张脸纠结在一起,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处明显可见红肿,她甚至怀疑腕骨是不是已经被他捏碎了!
“放开……我,好疼……”她无力地挣扎,却始终挣不脱他的钳制。
痛,揪心的痛,痛得她冷汗直流泪眼朦胧。
南宫冥夜没有因为她的痛苦而放开,甚至,他再一次加重掌中的力度,用力盯着她,声音冰冷刺骨:“快说,究竟是谁中了这种蛊毒?”
原来……是一种蛊毒。琉璃咬紧薄唇,迎上他森寒的眼神,拼命摇头:“没有……谁,我在书上……看到的。”
她居然宁愿手被他扭断也不说,这个该死的倔强的女人!“你快说,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她想说他已经很不客气了,可疼痛让她不断抽气,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
手腕处火辣辣的痛,痛得入心入肺,终于,“喀”的一声清晰可闻,她的手腕以一种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
琉璃惨叫了一声,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下。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娘的,一晚上被弄晕两次,她怎么这么背!
南宫冥夜冷眼看着她倒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她身子将要落地时,将她接回自己的怀中。把她轻放在床上,才发现她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捏得脱臼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压下心里那一份痛楚,双手在她腕上一拉一托,又是“喀”的一声,腕骨已经被重新接上。
昏迷中的琉璃惨叫了一声,叫完又陷入了黑暗中。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琉璃醒来时,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半。南宫冥夜那抹高大冷峻的身影就在眼前,他似乎已经在床边站了很久,一直就这么盯着昏迷中的她,没有任何举动,就这么看着。
琉璃一看到他,又恨又怕,不自觉地往床内缩去,慌乱中碰到左手手腕,揪心的痛令她凌乱的意识瞬间清晰过来。
虽然手腕的腕骨已经被南宫冥夜接好,但还是很痛很痛。
她防备地盯着他,那张寒绝的脸让她心底一阵发毛。
想想,自己真很可怜,虽然贵为一国的公主,但无权无势,似乎总是在别人的威迫和虐待中过日子--说虐待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但,日子绝对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好过。
试想一下,有哪个公主会动不动让自己的夫君们欺负的?
南宫冥夜也没想过要伤害她,看着她那双惊恐中写着防备的眼,他抿了抿唇,在床边坐下,“抱歉。”
琉璃微微一怔,不知道此刻还算温柔的他,下一刻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今夜去凌霄那里,这地方,她是不敢呆了,好看的小说:。
两条腿才刚动了动,他却忽然站了起来,在她担惊受怕的目光下走到药架子前,取了一瓶药膏往床边走回,递给她:“自己涂在手腕上。”
她战战兢兢地接过,拧开瓶盖低头在腕上涂抹了起来。药膏清清凉凉的,很快便渗透到皮肤里,原先红肿的肌肤肤色也渐渐正常了起来,她抬头瞟了他一眼,动了动唇:“谢谢。”
重新拧上瓶盖后,自惯性地把药膏收到怀里占为己有,她动了动有点发麻的腿,想要往床边移去。
“我无意伤你。”南宫冥夜忽然说话,吓退了她往外伸展的小脚丫,瞥见她小心翼翼的举动,他心情复杂,沉声道:“你说的那种症状与我爹当年所中的蛊毒一模一样,我只是想,他们中的是同一种蛊毒。”
“蛊毒?”这个名词,从前只有在电视或小说里才会听到看到,她张了张嘴,试探地问:“那你爹……”
“已经死了。”说出这话的时候,他面容平静,似乎这事对他来说早已成为过去。
但,琉璃能看出被他隐藏在平静淡漠的俊脸下那深沉的哀伤和痛苦,她心底一凉,“对不起。”
“你若真心觉得对不起,便告诉我是谁中了这种蛊毒。”
“我不能说。”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了,自己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么说,不是已经承认了真的有那人的存在么?许世琉璃,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迎着他冷峻森寒的目光,她飞快地道:“我答应过他不会说出去,所以,就算你再对我用刑,我也不会说的!”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大不了右手再被他扭断掉。
南宫冥夜紧紧盯着她,神情复杂,半晌,他才收回冷冽的目光,从床边站起来,往药架子走去:“如果是你身边的人,就算你不说,我很快也会知道。”
琉璃看着他孤寂冷硬的背影,“为……为什么?”
“我爹当年就是死在这种蛊毒下。”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只是听到他淡漠的声音继续道:“当中蛊之人九九八十一条血脉被蛊虫入侵之时,他的性命也便保不住了,你说,到时我还能不知道是谁么?”
“你说……什么?”九九八十一条血脉被蛊虫入侵,意思是不是胸前那些游走的青色血脉?虽然她当时被宗政初阳锁住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