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接近何凝,小弟就不再听自己的指挥,一个劲儿地膨涨,好在有腰甲覆盖,才未被何凝发现,要不然他在何家姐妹花心中的光辉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四人星夜出了山林,本来还说要歇歇脚再起程的,但苏乐实在不敢再与何凝多待一会儿,要不非得把自己憋坏。于是,四人便再次一路向北,直到天亮后,才赶到了京城以南两百里的德阳城歇息。
在德阳城里,苏乐再次遇到了暗影士卒,苏乐便让那暗影联络城中其他暗影营士卒,前来保护何家姐妹,然后不由分说,便与柳万山赶往京城。
京城,张府。
大厅的正上方,正站立一人,此人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穿着一身红色战甲,眼如铜铃,方脸阔口,须发如钢,衣袂如铁,周身如连地磐石,眉宇之间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和不容违抗的霸气,但此时眼神中似乎有一些犹豫,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此人正是原东疆大军主帅,张家家主张扬。
在他的下首方,还陪同站立了一位身着蓝色披风和灰色战甲的人,看起来要比张扬还要略大一些,约六十岁的模样,肤色灰暗,两眼似乎还有些浑浊,若不是他也身着战甲,腰系宝剑,乍一看倒像个打铁的老铁匠。
若是苏乐看到此人,定会发现他与被自己杀死的冯鸣倒有几分相似,此人便是冯家家主冯远啸,同时他也是夏国最好的兵器铸造师,年轻时曾以一家之力,支撑着夏国对外战争的所有兵器供给。
陪同张扬与汉远啸的,还有一位身材不高,身穿灰色长衫,头带黑色礼帽,留着两撇山羊胡,眼睛总是阴着,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人苏乐见过一次,他便是夏国右相吴天。
除了他们三人,大厅里还站了四五个身着战甲,腰系长剑的将领,几人都焦急地看着张扬。
“大帅,此时情况危急,请速速定夺!”
下首方有一位黑脸的大胡子将领似乎等得有些发急,忍不住向前施礼大声吼道。
“黑子,那个女人是上面那位特别交待不能伤害的人,大帅若是这么做,必定会惹怒他,到时就算我们得到了夏国,他势必会怪罪于我,到时等他腾出手来,我们的死期便到了。”
冯远啸慢慢睁开他那略显混浊的眼睛,面带愠色地说道。
“可是,如今柳万山没死,他必定会赶来营救小皇上,我们若不赶在他回来之前解决掉小皇上,到时又不知道要拖多久。而且,据说南疆军的苏乐也与柳万山在一起,若是他们二人都赶来,我们虽然不惧,但势必会徒增周折。”
下首方又有一位将领拱手施礼后,对着张扬戏说道。
“哼,其他书友正在看:!苏乐?他不来倒还好,他要是来了,我必定会亲自手刃了他,以报我儿之仇!”
冯远啸原本微闭着双眼,一听到那位将军提起苏乐,双眼猛然睁开,刚牙紧咬,浑身散发着杀气,右手狠狠地握住腰间的宝剑。
“远啸!”
众人看着冯远啸身上的杀气,突然感觉大厅里的温度骤降,呼吸都有些压抑。突然听到一声低喝,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说话的正是站在上首的张扬,只见他慢慢走向冯远啸,脸色缓和了些。
“远啸,现在不要因个人的仇恨而耽误大事,你的丧子之仇,我必定会与你一起报,但是不是现在。”张扬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说,然后又看着下首方的众人,大喝道,“众将听令!两个时辰后,小皇帝再不出来,你们就用我张家的地冥火,火烧文宣殿,就算得罪了上面那位,我也再所不惜!”
“诺!”
众人齐声称诺后,便各自下去准备了。
“张兄,当真要这么做吗?”
等众将领散去,冯远啸显然对张扬的命令有些吃惊,便问道。
“据岳少卿提前派人传回的消息,苏乐不仅救走了夏易与柳万山,而且还差点将他打败,可见此人实力之高,若他再与找到方法解了夏易身上的毒,那他们三人的战力绝对不可小视。”
张扬在大厅上来回踱了几步,眉头微微皱起地说道。
“张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就算柳万山回来了,夏易身上的毒也解了,我们也不惧他们,何况岳少卿正在往回赶,到时我们四人联手,发动四相八卦阵,就算不用你的地狱冥火,也能破除文宣殿外的五行阵法。”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吴天,此时微微睁开他的小眼睛,意气风发地嚷道。
“右相所言甚是,不过我还是想等岳少卿回来,那样既能破了五行阵,杀了小皇帝,也不至于误杀那个女人,而得罪上面那个人。”
张扬微微了刚须,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现在就是不知道岳少卿能否赶在柳万山之前回来,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查到柳万山和苏乐的下落吗?”
张扬转过身,对着冯远啸问道。
“派出去的探子还未回报,不过从岳少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