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村子东侧,一支卒伍嚣张跋扈的站在田埂旁,一名鸠形鹄面的青年狠狠的踢着蜷缩在田沟里的男子,其他士卒站在旁边,嚣张的大笑着。
“爹!”
看到被踢的男子,徐牛顿时双目通红,怒吼着扑了过去。
“住手!”
苏乐一声大喝,带着众人奔向田埂,看到对面卒伍的服饰,他已知道对方来意不善。
听到苏乐的话,青年男子毫无顾忌的又踢了徐牛父亲一脚,然后才施施然的收回了腿,转过身,目光看向苏乐,戏谑的道:“哟,这不是苏伍长吗?真巧啊,怎么?苏伍长难道要为一个卑贱的废民打抱不平吗?”
“黄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徐山叔叔?”赶过来的李老,看清田间发生的一切,不由痛声说道。
侯良也不可置信的道:“黄维,你这是干什么?徐山可是你父亲的好友,这些年没少照顾你!”
黄维满脸不屑的道:“哼!我父亲可是光荣战死的英雄,可是武卒!他一个废民,也配?”
“黄维,你恩将仇报,你这个白眼狼,我和你拼了!”看着徐山身上被踢的一块块乌青,徐牛如发了狂的蛮牛,疯狂的要朝黄维冲去,但被徐山和李竹侯顺紧紧拉住。
徐山低声的说道:“牛儿,不要去,爹没事,爹没事。”
苏乐冷冷的看着黄维,在村民们七嘴八舌指责的言语中,渐渐清楚了,对方也是上水村走出去的士卒,他的父亲黄强曾是一名武卒,战死在夏商两国的战场上。
孤儿的黄维被村民养大,其中徐山一直照顾有加,没想到现在得到的却是黄维的恩将仇报。
徐山曾和黄维的父亲黄强是战友,不过徐山没有黄强好运,在三十岁时,依旧没能突破到武卒,最终被军队剔退,成为了一个普通的村民。
常年艰辛的劳作,让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已如六七十岁的老头般佝偻。
而虽然徐山依旧有武徒九重的实力,但身份上却远不如武徒八重的黄维。
看着黄维身上黑水旗伍长的服饰,苏乐明白,对方此来肯定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哈哈哈哈,徐牛,心疼你父亲吗?我就站在这里,你过来打我啊?打我啊!哈哈,一个蠢货,你这辈子注定也只是一个废民!”黄维挑衅的看着徐牛,冷嘲热讽的道。
“黄维,你太过分了!”看着黄维嚣张的神色,李安忍不住喝道。
但黄维根本没将上水村众人放在眼里,冷声回复道:“一群废民,也配说我?”
“呵呵呵。”一直没有开口的苏乐忽然发出一阵轻笑,讥讽道:“各位伯伯虽然没能成为武卒,可是却努力自尊的活着,而不像有的人,即使能成为武卒,也不过是他人的一条狗,还好意思在这里狂吠!”
“苏乐,你......”黄维脸色勃然大变道。
苏乐毫不理会黄维杀气腾腾的样子,漠然不屑的道:“赵大虎就只有这点伎俩了吗?用阴谋诡计害不了我们,现在就让尔等前来挑衅,来炫耀尔等的人品有多低劣吗?”
黄维被苏乐犀利的话语说的哑口无言,好半响,张了半天的嘴巴,才恨恨的发出声音:“苏乐,你别得意,别以为你打赢了孙迁就了不起,我们旗长大人的厉害,岂是你这些小儿能够知道的?”
苏乐冷声道:“赵大虎有多厉害,我苏乐等着,但你们这些狗腿子,若是吠够了,就滚吧,!”
黄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眼喷火,几乎忍不住就想出手。
苏乐的话简直太狠毒了!
军演上,谁都没料到苏乐竟然能在绝对劣势下,还反败为胜,并获得了巨大奖励。
军演结束,赵大虎回去就摔坏了好几个杯子,但严酷的军法,却让赵大虎等人不敢直接对苏乐等出手。
所以最后,身为赵大虎的心腹,黄维想到了用上水村村民对付苏乐,为赵大虎出气的办法。
但没想到苏乐的言辞竟如此犀利,字字如刀,他虽然能够欺负徐山等村民,却不能主动对苏乐几人出手。
黄维忍了又忍,忽然,他的神色一变,大笑道:“呵呵,上水村也是我的村庄,要走要留黄某自有决定。今日是苏伍长回村巡山的日子,黄某岂能不恭贺一番?”
“废民,给我带路!”
黄维忽然从旁边手下身上拿过一条长鞭,狠狠的朝徐山抽去,徐牛猛的挡在徐山身前。
“啪”的一声,徐牛后背浮起一条巨大的血痕。
“大牛!”
“牛子!”
众人大声惊呼,纷纷怒目瞪向黄维。
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黄维施施然的收回鞭子,满脸无辜的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可是他自己撞到我的鞭子上,跟我无关啊,哈哈。”
苏乐眼里闪动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冷冷盯着黄维,一步步走到黄维身前,冷然道:“黄维,有种的,就直接冲着我来,或者等到下次军演,我们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