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起来,谁知一动,痛得她的脸皱成一团。
“娘子醒了!”遥夜惊喜的拨开帐幔,“娘子莫动,要做什么奴婢帮您。”
“水。”梅久嗓子干涩,区区一个字便觉得疼的厉害。
遥夜倒了杯水,用小勺一点一点喂她,“娘子舒服点了吧?”
“嗯,好多了。”梅久道。
遥夜拧了帕子帮她擦脸,“娘子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呢?”
梅久想起当时的情况,歉意顿生,她醒过来的瞬间有些发懵,只觉得视线摇晃,并未想到是正在骑马……
“安久。”梅久在心里轻唤。
没有人回答,她想,安久一定很生气吧。
“娘子?”遥夜见她没有反应,被吓了一跳。
“我没事。”梅久心不在焉的道。
“那就好。”遥夜帮她掖了掖被角,“嫣娘子守了您两日两夜,好不容易才被智长老劝回去休息,奴婢令人去告诉嫣娘子一声。”
提到梅嫣然,梅久才从自怨自艾中回过神来,“母亲还好吧?”
怎么会好?梅久就是梅嫣然的命根子,这一回足足昏迷了三日,梅嫣然提心吊胆了三日,恨不能亲身相替。
“都是我不好。”梅久喃喃道。
遥夜安慰她道,“娘子别这样说,天底下哪有母亲不心疼女儿?您入暗学是没法子的事,嫣娘子不能阻止,心里正难受,您在外要仔细照顾自己,好好练功,这样才能让嫣娘子放心些。”
梅久僵住。
她一直觉得顺从就是对母亲的尊敬和孝顺,她习惯了母亲的保护,却从未想过自己做些什么。
遥夜见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言,“奴婢去给娘子准备晚膳,帐外有侍婢侯遣,娘子有事吱一声便是。”
“好。”梅久喃喃道。
她想了很久,心中豁然开朗。然而当她静下心时才发觉自己身体里有细微的不同——自从发现安久存在之后,心脏的沉重感消失了!
那安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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