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与血煞一同前往真定府,路上,血煞与她介绍了一下隐藏此处的杀手。
控鹤榜第九名,代号玉姬,女,是个八阶武师。
“其实她与我好过一阵子。”
真定府城门前,血煞略自豪的道。
安久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闻言转眼看他,疑惑道,“她为什么要糟蹋自己?”
“因为……呃。”血煞反应过来,面色一沉,“我难道很差吗?明明是我在糟蹋自己!”
“咦,原来你自己知道?”安久想了一下,“或许干这行的人都有点问题。”
血煞没有反驳,而是不知想到什么,面上表情有点矛盾,似乎是既期待又抗拒、既兴奋又惧怕。
安久狙杀目标往往要监视好几个月,很多人都有一些奇怪的嗜好,她悄声道,“玉姬……喜欢性虐待?”
血煞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安久就明白自己猜对了,“看来你很享受。”
“咳。”血煞突然腼腆起来,“平时挺没意思,寻些有趣的事做而已。”
安久了然,“怪不得你一直催催催。”
“其实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这里。”血煞惆怅道。
“娃娃,顶一下吧。”身后的妇人从身后竹篓里取出一片荷叶递给安久,“看你脸色不太好,别晒坏了。”
安久一身男装,头发揪成一个髻,面上戴着人皮面具,所有人的脸都被太阳晒的发红,她却依旧苍白,在这种环境里看起来特别病态。
安久悄悄把夹在指端的暗器塞回去,接过荷叶。讷讷道,“谢……谢谢。”
她不动声色的把荷叶在手里转了一圈,发觉没有什么异样。才慢慢罩在头上。
血煞有些感慨,长得好到哪里都吃香。
前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蜗牛一样挪动的队伍忽然不动了。
血煞探头张望,安久干脆就地蹲下来,荷叶遮了半张脸,她干脆放任目光四处游荡。
这几日,有一些事情在她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爆弩,催涨功力的药,血液异变……哪一样都让她觉得熟悉无比。
按照如今各个方面的发展。这些东西似乎都是超乎常规的存在,可若说它们不应存在,那莫思归和楼小舞呢?这两个人做的事情哪一样又不是在常理之中。
好吧,就算这些东西出现是合理的,那种种巧合又算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呢……”安久喃喃道。
队伍又开始移动,安久一边想着一边站起来前行。
在城门前出示令牌,这是安久最喜欢做的事情了,当即把所有烦扰都抛之脑后,正气凛然的掏出令牌。
不出意外,两人顺利入城。
“嘿嘿嘿。”安久压抑不住的笑起来。
血煞不停的原地转悠。“我这么兴奋是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很畅快。”安久总算找到一个能够理解这种感受的人了。
“就像小时候偷了阿姐的头花送给隔壁村的姑娘。”血煞激动道。
安久笑容顿时消失,眯了眼睛,“一看你就是个被虐的料。万年被虐的料。”
人生寂寞如雪,唉!
叹了口气,安久开始在城里转悠。
血煞跟在她后面,“玉姬擅长藏身,我在街道上留了记号,等她看见来寻咱们吧。”
“她不来怎么办?”安久哼哼道,“让我寄希望于你完全在水平线以下的魅力?”
血煞闷闷道,“同行何必为难同行!大家都不容易。”
安久飞快的在城中穿梭,精神力犹如一张大网迅速的过滤四周的人群。
血煞想到她可以悄无声息的盯住自己。可能有法子在茫茫人海中寻到玉姬,于是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
不到两个时辰。整个城已经被转遍,安久最后站在了府衙门外。
全城只有三个武师。两个五阶,一个七阶,全部都在府衙内。
安久有点奇怪,不是说玉姬是八阶武师?怎么没有?
“先吃饭,晚上进去看看。”她道。
血煞随她进了一家酒楼,找了一间能够看见府衙前门的雅间坐下,“你的意思是,玉姬在府衙内?”
“如果她在真定,那多半就在府衙了。”安久道。
“她一个女人,在府衙能做什么……”
还没有上菜,安久用筷子敲着水壶,“八成是给府尹做小妾了。”
“你胡说!”血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安久最知道怎么撩拨这种人,血煞喜欢被玉姬虐,那他在心里有可能是把玉姬当做女王一样的存在,女王怎么能给人做小呢!安久满意的看着他炸毛,心情格外舒畅。
饭菜上来之后,胃口极好的吃了五碗。
入夜。
两人悄悄潜入府内,安久首先往那个七阶武师所在之处寻去。
“府尹。”血煞悄声道,“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