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你从国外回来,真是长了不少本事,保护严松鹤女儿,又治好她的腿疾,还揪出了窃贼,更鉴别名画真假,这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卓逸臣盯着林欢打量一会,惋惜地道:“如果在五年前,你展露这样的能力,我或许摒弃成见,让你跟嫣然交往。”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大三就去公司实习,被公司录用,派驻万里之外的南非,也就不会学到这些。我变成今天这样,你居功至伟,我都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谢你。”林欢心知以卓逸臣在中海市的势力,他来之前,自己归国后的经历,几乎摸得一清二楚。
卓逸臣哈哈一笑,笑声一顿,感慨道:“过去的毕竟过去了,再也无法挽回。你去集团总部找嫣然,与金晓东发生冲突,整件事的过程我都问明白了,是他的不对,你打得好!”
“我印象中的卓逸臣很护短,突然转变,我很不安。”林欢淡淡一笑,道:“我还是先前的那句,有什么话,请尽管直说。”
卓逸臣赞赏地鼓了鼓掌:“我也重复一遍,金晓东所做的一切,是他的个人行为,与我完全无关。不过,金晓东受到道上大哥的威胁,找我求助,我也不忍心见到老部下遭罪,又不愿将事情闹大,因此就找你,我们当面谈谈。”
“你意思,我现在能定金晓东的死活?未必也太看得起我了。”林欢是真没想到庞少杰在本市势力不小,能逼得卓逸臣出面,结交了这么个草莽,不知是福还是祸。
但接下来,卓逸臣的一句话,林欢立刻意识到,他根本就没有把庞少杰看在眼里。
“林欢啊,结交各层面的朋友是好事,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最好不要参与,杰少之流不过是混口饭吃,混得好与坏,全看上面的心情,如果心情不好,指不定哪天就没了这号人。”
“还有什么要指点的地方?”林欢瞄了一眼窗外,这车绕了一个大圈子,再往前开,大概五分钟,将回到自家小区。
卓逸臣不急不慢地道:“我知道,你回国之后,是嫣然主动找的你,但她现在终归是有夫之妇,你们来往免不了招来一些闲言闲语,你对嫣然还是有感情的,难道忍心见她遭人唾骂?”
如同开车绕圈子,卓逸臣绕来绕去,到了最后才点到正题,金晓东的死活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最终的目的还是因为卓嫣然。
“身正不怕影子斜,嫣然夫妻恩爱,又何惧别人在背后议论。”林欢边说边观察卓逸臣,这句话似乎戳中他的痛处,很明显的脸色变了变。
卓逸臣暗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林欢去到集团总部与金晓东那么一闹,卓嫣然又当着众多职员的面与林欢亲昵,最后传来传去,竟然传到亲家耳中!
卓嫣然与柳铮结婚快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柳家已是颇多抱怨,借机抓住这事大做文章,连着好几个电话逼问是否属实。
卓逸臣当然是矢口否决,但林欢从国外回来,又未婚,宝贝女儿想法可就多了,想让她怀上柳家的骨肉,恐怕是难上加难。
“林欢,我听说你在一家事务所工作?实在是太屈才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荣泰高科准备拓展欧洲市场,急需人才,有没有兴趣加入?”
林欢心知,卓逸臣是想支开自己,断了卓嫣然的念想,五年多前用过的招数,现在又用也不嫌烂,真以为金钱能支配一切?
“我现在这份工作挺好,在外面待了那么多年,暂时没出去的打算,而且有很多的朋友多年未见,回来不过几个月马上就走,他们也不同意。”
林欢脸带微笑,故意激怒卓逸臣,看他作何反应。
加长林肯驶到小区外,停在街边,卓逸臣暗骂林欢不识抬举,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说话的语气却不敢恭维:“林欢,我女儿嫁人了,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不良传闻,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卓逸臣终于沉不住气,撕破脸皮了。
林欢对卓逸臣的威胁,除了感到愤怒,丝毫没放在心上,根本不屑回答,冷冷地哼了一声,推门下了车。
站在街边,目送车队驶离,林欢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卓逸臣实在是逼人太甚,原本对卓嫣然的报复计划还想过劝阻,此刻,已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