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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这个死木头,你竟然骗我!”诗音气结,“噌”一声从座位上站起,看看身前除了一盘花生米一时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当做撒气的武器,干脆过去往死里掐他的胳膊。
男人低低一笑,反手握了她的腕,将她纳入怀中。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什么?”
“知道菜不是我做的。”
“不知道。”
“不可能,依照你的才思,你怎么可能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想到要试探?”
“我的才思怎么了?”
“低啊!”
“有吗?”男人却也不恼,反而笑得灿烂,“低也无所谓,在夫人的教导下,不是正突飞猛进嘛。。”
“我几时教导过你?”
“譬如,夫人说,看人要用心去看,于是我就用心了,进来的时候,就用心地发现你跟小丫都甚是慌乱;又譬如,夫人说,我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然后,我就往没想到的地方想,我就想啊,王府的厨房夫人都没有用,这菜是从哪里炒出来的呢?难道是从袁府炒的端过来的不成?”
男人还在说,袁诗音终于忍无可忍了。
“商慕毅!”
男人就住了嘴看着她。
袁诗音在他怀里抬起头,恨恨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不是木头吗,你不是榆木疙瘩吗?谁教你这些花花肠子的?”
“夫人不喜欢?”男人甚是无辜。
“不喜欢!”诗音没好气地道。
男人想了想,道:“那好吧,多吃菜,少说话。”
伸手将袁诗音的杯盏也拿了过来,提壶往两人的杯盏里撞满酒水,一手端起一杯,一杯递到她的手上,“诗音。”
口气凝重。
诗音一怔,转眸看着他,只见他早已敛了唇边笑意,面色也一本正经,凤眸的目光正紧紧凝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
“对不起。”男人薄唇轻动,重重吐出三字。
话题跳跃得太快,诗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什么?”
“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男人声音微哑了几分,目光依旧凝落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
诗音怔了怔,心绪一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说话,就看着他。
“你全心全意为我,甚至为了我命都不要,而我却一直在伤害你,甚至差点亲手杀了你,我混蛋,你愿意原谅我这个混蛋吗?”
男人望进她的眼。
诗音在他晶亮的黑瞳里看到了自己痴痴的模样,她眸光微敛,低低垂下眼帘,嘟囔道:“不原谅你还会坐在这里吗?”
“那就将这杯酒喝了。”
男人又将手中的酒盏递了过来,“喝了就表示你真的原谅我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诗音撇撇嘴,求人原谅,还那么多要求,不过,也没有跟他真计较,伸手接过酒盏,两人相对着将各自杯盏中的酒水饮尽。
手中空杯还未放下,又听得男人道:“就当今夜洞房花烛,我们方才喝的是合卺酒。”
“啊~”诗音一听,不干了,“就这么简单啊。”
“那你想要怎样?”
“我……”诗音眸子狡黠一转,
“我最好是你重新跟我拜堂。”
说到这里,她的眸色很快又是一黯,幽幽道:“想想一个女子一生就一次,不求风光大嫁,却也不应该被你冷落成那样吧?想想大婚当日,心里就不舒服。”
商慕毅低低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也将她手中的杯盏接下来放在桌案上,扳过她的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明日我让宫里的掖庭监看个日子,我重新娶你过门,还你一个洞房花烛。”
“你真的假的?”
“你看我像是假的样子吗?”
诗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垂了眉眼,“算了吧,等会儿人家还以为我们怎样了,我可不想被人家议论。”
见她委屈隐忍的模样,男人心中一疼,双臂将她裹住,温热的气息紧贴着她的耳边,“诗音,你放心,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诗音一怔,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男人暖暖的体温透衫而来,她心神一旖,撅了撅嘴,“不信。”
“那你就看着。”
“好,我拭目以待。”
在这之后,两人又忽然都不再说话。
夜瞬间静谧了下来,一种无形的暧.昧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对了。”
忽然,两人又同时开口。
商慕毅想起那夜在去虞州的客栈里面,两人也是这样,遂笑了笑,“你先说。”
“你是几时知道我是阿莲的?是做梁上君子时偷听到我跟皇后娘娘的对话知道的吗?”
“不是,是在王府,看到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