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袁诗音做出回应,又听得他道:“不,不是你傻,是我傻,是我商慕毅傻,竟然看不到这一切,你如此为我,我却这般伤你……诗音,你能原谅我吗?”
袁诗音微微喘息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对于她想隐瞒的,他又知道了多少。。
“你几时来的?”
“来了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袁诗音喘息更甚膈。
“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统统都知道了,”商慕毅将她的身子缓缓扳过来,“阿莲,你骗我骗得好苦。”
袁诗音一震,清晰地听到自己心里天崩地裂的声音。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政。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低低垂了眼,却在下一刻,两颊一热,商慕毅双手捧住她的脸,一点一点抬起。
“别,脏……”
袁诗音伸手抓住他的腕,想要将他的大掌移开,她的脸上还敷着药膏呢,又难看又难闻。
而商慕毅偏生不放,不仅不放,还忽然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她大惊,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用力将他推开。
商慕毅骤不及防,后退了两步,痛苦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诗音……”
袁诗音略略别过眼,“能帮我打一盆水进来吗?我要将这些药膏洗掉,敷得太久对皮肤不好。”
商慕毅哭笑不得,一颗心痛得无以复加,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说皮肤,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不知道你这是清毒的药……”本能地,他想解释,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她没有吭声,又连忙道:“我去打水。”
说完,就弯腰拾起地上的铜盆,疾步走了出去。
袁诗音一个人站在屋里微微失神了一会儿,就缓步走到床榻边,上床躺了下来。
院子里没有井,商慕毅找到后院去打的水,等他回到厢房的时候,袁诗音又睡了过去,确切地说,是又昏迷了过去。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
商慕毅不知道她是因为他那一剑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毒素已经入心的原因,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一夜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是她以前真的正常,还是她擅于伪装,还是他太过大意?
一颗心就像同时被千百只手狠狠地蹂.躏,痛得他无法呼吸,将手中的铜盆放在床头的案上,他轻轻坐在床边。
拉开被子替她掖好被角,然后才从袖子里掏出锦帕,放在铜盆的水里搓洗了一下,拧干展开,待锦帕快要碰到女子脸颊的时候,他又骤然收了回来。
不行,水太凉了!
将锦帕扔进铜盆里,他起身往外走,走的急了,竟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前扑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子,所幸身后的女子未醒,没有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他得找点热水才行。
可哪儿里有热水?
也不知道商慕炎从哪里弄来的这间民宅,就像是很久无人住过一般。
找遍了整个宅子,都没有找到热水!
这时,他又想起什么,急急拐入厨房。
有人还在等着他呢!
她说,药膏在脸上久了不好!
还好,厨房的地上有柴火,他拧了水桶去后院提了一桶水,将锅灶洗了一遍,就准备烧水。。
许是久不用,又置在潮湿的地上,柴火点了几次竟是都没有点着,倒是黑密的浓烟一股一股往外冒。
商慕毅咳嗽了几声,继续蹲在灶膛前吹火折子,后来见吹火折子也不行,就取了吹气筒吹灶膛里泛着火星的柴火。
浓烟滚滚直直往他的眼里、鼻里钻,他一边咳嗽,一边被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伸出手背一抹,竟是满脸潮湿。
很久,火都没有点起来,他懊恼得恨不得将灶膛都给拆了。
厨房的案桌上放着一盏烛台,他又想起什么,站起来,飞快的脱下外袍,脱得快了,外袍竟是被他扯开一个口子。
他卷了卷袍子,把灯油洒在上面,点燃,然后扔进灶膛里。
火终于“嗞嗞”燃烧了起来,他看着那熊熊跳动的火苗,微微失了神。
忽然,脚步声纷沓,有人冲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失火了?”
他一怔,回神,就看到几个宫女装扮的女子捂着口鼻站在厨房的门口,蹙眉朝里面张望,见到他从灶膛后面站起,皆是一震,似乎好一会儿,几人才将他认出来,连忙行礼,其他书友正在看:。
“奴婢见过五爷。”
商慕毅眸光微敛:“你们是宫里来的?”
为首的一个宫女点头,并从袖中掏出一块苏月的令牌,上前呈到商慕毅的面前,“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几人过来的,听候五爷差遣。”
商慕毅一愣,听候他的差遣?
苏月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难道,她方才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