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再看,哪里还有张安的身影。
春红愣了一下,又急急忙忙返身进了屋。
参片很快取了回,此时的苏月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大口的喘息着禾。
蕊娘便赶紧让春红和柳绿一人取了些参片泡水,一人放些参片在香炉里燃着,这样就算无法吞咽,也可以通过呼吸吸进去一些,以增加体力 ”“ 。
苏月的双腿被打开到最大的状态,蕊娘一身汗湿,专心致志地导着胎妲。
屋外,白嫣抬头望了望天,天,漆黑一片。
四更的光景,一夜中最黑暗的时候。
这已经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屋里还没有听到孩子的一丝动静。
骤然,房门再次被“砰”的一声打开,屋外四人扭头望去,这次出来的不是春红,不是柳绿,而是蕊娘。
只见其脸色微白、满头头发尽数汗湿、身上衣衫亦是一样,无一丝干爽,双手被鲜血染红,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水。
几人一惊,她已开口对张安急急道:“孩子脚朝下还是出不来,你快出谷去最近的村镇请个产婆来!”
出谷?请产婆过来?
张安没有动,有些为难。
蕊娘自是知道他担心为难什么。
这谷进出口都有机关,所以,从来没有外人进来过,不懂机关的人也进不来,以致于才如此安全。
商慕炎也明确交代过,不许带任何外人进来,。
“孩子卡在里面太久,会很危险,人命关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快去,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我怕侧王妃会撑不住……”
蕊娘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只见眼前人影一晃,耳畔划过风吹衣袂的声音,就不见了张安的踪影。
蕊娘叹了口气,又急忙转身回了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白嫣站在外面,看着一会儿春红慌乱奔去药房取止血药,一会儿柳绿又跑出来将满铜盆的血水倒掉,看得她心惊肉跳。
正欲让紫苏翠竹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看到张安领着两个妇人急急忙忙穿过抄手游廊。
两个产婆都四五十岁的模样,着粗布衣衫,发鬓蓬乱,显然是从床上被喊起来的,收拾都没来得及。
张安对着屋里说了句,“蕊娘,产婆来了!”便伸手推开了门,背对着门里而站,示意两个产婆赶快进去。
两个产婆快速对视了一眼,拾步走了进去。
屋内,蕊娘见两人进来,如同看到救星一样,连忙道:“快,快,快!”
两个产婆疾步上前,一人倾身查看了一下苏月的下身,眉心一拢道:“孩子卡得太久,大人又出现大出血,得赶快,不然,大人小孩都不保!”
她一边说,一边吩咐另一个产婆轻抚苏月的肚皮帮助孩子顺位,一边让蕊娘赶快掐苏月人中,以防人虚脱昏死过去。
苏月完全迷迷糊糊、神识涣散,却仍不忘抓了一产婆的手艰难地乞求:“一定要……保住孩子……”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你现在集中精神,听我们的!”
末了,又开门吩咐外面的张安再去厨房烧些热水,白嫣主仆几人多去找些白棉布过来,再返身进屋,让蕊娘以及春红柳绿打下手。
所有人忙做一团。
刚开始,苏月还能听着那一声一声,“吸气、用力”而去尽力配合,到最后,脑中却只有一个意识,用力,用力,再用力,一定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她拼尽全力的一声惨叫之后,婴儿嘹亮的啼哭声突然响了起来。
霎那间,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苏月亦是,虚脱的尽头,她疲惫地阖上眼睛,心中满满的都是狂喜激动。
不知是谁说了句,“是个男孩。”
“二位辛苦了!”
蕊娘欣喜上前,准备伸手接过襁褓中的婴儿,却是被产婆蓦地往怀中一缩。
蕊娘一震,愕然抬眸,却骤然感觉到后脑一重,等她意识过来是另一个产婆劈下的掌风时,眼前已然一黑,身子颓然倒地。
边上正在收拾的春红柳绿见状不知发生了何事,惊错地看向产婆,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一产婆衣袖一扬,两枚银针脱手而出,春红和柳绿甚至来不及叫喊一声,就被银针深深钉进了眉心,两人睁着大大的眸子,重重倒下。
苏月虚脱到了极致,迷迷糊糊中,她还是感觉到了异样,勉力睁开眼睛,就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大骇,“你们……”
一产婆见她醒来,一枚银针又脱手而出,眼见着就要打入她的眉心之际,却是被另一个抱着孩子的产婆蓦地腾出一只手,劈出掌风将银针打偏,银针险险擦过苏月的额头,钉在床头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别忘了爷说过的话!爷只要孩子!”
后者警告前者,前者眸光一敛,没有吭声。
“不”苏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