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句话不说,商慕炎以为那是她的默认,心中刚刚强自压抑的怒火,又噌的一声被点燃,他猛然伸手,将拉进怀里,狠狠将她扣住,心中怒极,却不知从何处宣泄,只手臂的力道恨不得将她箍碎。
“你有没有一点常识?你知不知道孩子过了三个月就已经成型,都这么大了,再堕下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你了不了解自己的身子?你知不知道你能怀上孩子,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以后若再想有,怕是比登天还难,这些你都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男人几乎是摇晃着她的身子,嘶吼出声,灼热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颈脖上。
他鲜少这样。
苏月低声幽幽道:“我以为你不知道。”
男人身子一僵。
苏月靠在男人的肩头,眸光溃散地落在地上的瓷屑上。
良久的沉寂。
男人忽然扳起她的肩,黑眸炽暗,紧紧地胶住她的眼,“苏月,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丝伤害。”
苏月怔了怔,不意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眼睫轻颤,她同样回望着他的眸眼。
这是在保证吗?
还是在先将她稳住?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要这个孩子做什么?”她听到自己如是问。
必须问,必须搞清楚。
商慕炎沉了眉眼。
忽然,他倾身将她抱起,趟过地上的狼藉,走到床榻边坐下,他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以为他又要避重就轻地将这个问题翻过,谁知他却缓缓开了口。“我们要救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需要血玲珑、灵珠和乌星草。”
苏月一震,愕然抬眸,看向他。
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继续道:“然后,你也知道,为了给你解崖狐的毒,血玲珑让你食了……”
男人顿了顿,眸光凝落在她的脸上,似是在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低低垂着眉眼,没有吭声,又听得他接着道:“传说,食用过血玲珑的人,当然,是女人,在一年之内怀孕,那么血玲珑的药性就会集中到这个孩子的心脉里面,换一句话说,就是……”
“就是孩子的心头血,可以当做血玲珑来用,好看的小说:!”苏月蓦地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冷声将他的话打断说完。
商慕炎一怔,微微点了点头,“嗯!”
苏月已是脸色苍白如纸。
心口幽幽的疼痛再次密集而来,她双手攥着男人的衣衫,微微颤抖。
见她如此,商慕炎急了,双手捧起她煞白的小脸,连忙解释道:“但是,你放心,这些跟我们的孩子无关,就算你食了血玲珑,就算这个孩子的心脉里面有着血玲珑的药性,但是,他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去取他的心头血入药?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苏月,你信我吗?你信不信我?”
染着淡淡血红的眸子紧紧凝着她的眼瞳,他略显急促地问着,炙热惶遽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苏月好半天没有吭声,只凝着他不放,许久之后,才缓缓垂下眼。
“那你那个很重要的人怎么办?”
他说很重要不是吗?
“那些你不用管,跟你们母子无关。”
男人口气坚决笃定。
苏月自嘲地弯了弯唇。
她不会去问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她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她。
见她不吭声,男人又捧起她的脸,逼迫着她对上他的视线,“苏月,告诉我,你信我吗?”
苏月眼帘微颤。
信吗?
她问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她不说话,他就急了,又疯狂地吻上她,她蹙眉,伸手将他推开。
苍白着小脸,她微微喘了气息,“商慕炎,现在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心口很疼,但是,你将我的药都打翻了…….”
商慕炎一震,药?
转眸看向地面上的碎瓷片,他又蓦地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你心口疼?”
与此同时,大手已是快速搭上她腕上的脉搏。
“嗯”靠在他的怀里,苏月轻应了一声,“已看过大夫的,是商慕寒给我用的那个香留下的副作用,大夫说不打紧,食几副药将余毒去掉,就没事了,可是,你将我的药都搞没了。”
商慕炎凝眸仔细探了脉搏,发现她所言非虚,一颗心也稍稍安定。
可一想到药,好看的俊眉又禁不住微微拢了起来。
他毁掉的竟然是她用来治疗心口疼的药,他还以为是…….
他本擅长歧黄之术,其实,无论是探一下她的脉搏,还是看一下那白色的粉末,他都应该很容易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和她吃的是什么。
但是,方才,他竟然……
几时他变得这般见到风就是雨的?
想想,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