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慕炎一怔。
这句话有歧义。
商慕炎,你好了吧。
是让他适可而止呢,还是问他的身子好了没有。
如果是前者,如果是前者的话……琬.
如果是后者,那是不是他说好了,她就要走了?
想到这里,商慕炎忽然哑然失笑。
自己这是怎么了钧?
几时开始,对她简单的一句话也要如此猜度起来?
“好了一些。”
他找了个比较安全的回答。
“嗯,那就好!”女人淡应了一声,轻轻挣脱他的手臂,转身,往屋子里面走。
商慕炎一看,急了,什么叫那就好!
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腕,“苏月,你做什么去?”
苏月脚步一顿,缓缓侧过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莫非回屋也不行?”
难得见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虽然,也不知道那笑意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总之是笑了,商慕炎心头微微一松,便放开了她的手。
敛了唇边笑容,苏月继续往前走。
商慕炎站在身后,忽然对着她的背影道:“苏月,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
苏月再次停了下来,转过身。
“所以你就赶着冷煜离开?”
她冷冷开口。
早上,因挂念着这个男人的伤,她一起来就直接先去了他的厢房,结果,他不在,遇到了白嫣,那个温婉娴静的女人。
她记得,昨夜送这个男人回来的时候,这个男人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她看到白嫣哭了,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人群后,哭得寂静无声。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她问她,八爷的伤好点了吗?
白嫣微微笑着,笑得眉眼有些苍白,她说,八爷昨夜出去找你就一直没有回来。
她有些尴尬,有种自己是挖人墙角的第三者的感觉。
后来,她就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没有人,冷煜已经离开。
随侍的下人告诉她,早上,八爷过来,然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冷煜不会丢下她离开,也不会不辞而别,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男人又用了什么手段,逼冷煜走。
“赶?”商慕炎淡淡笑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不堪的一个人?”
苏月未响,只垂眸看向身前的地面。
商慕炎浅浅弯着唇角:“我只是跟他说,我找到懿容草了,我要给你治脸。他说,他三个月后再回来接你,如果……”
他顿了顿,“如果那时,你还愿意跟他走的话,。”
苏月微微一怔,抬眸。
望定男人好看的眸眼,她忽然一字一顿道:“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
男人答得干脆,答得笃定。
苏月冷冷一笑,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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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商慕炎的伤好得很快,他也开始着手给苏月的脸配起药来。
书房
苏月端着茶盏轻轻推门而入的时候,商慕炎正微微凝着眉,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执着朱砂笔,在一方白色宣纸上一笔一画地写着什么。
抬眸的瞬间见到是她,凤眸中掠过一丝震惊,旋即眉眼一弯,道,“你怎么来了?”
苏月没有回答,缓缓走至书桌边上,将手中茶盏轻轻置在他的面前。
商慕炎怔了怔,唇角轻勾,放了手中书笔,端起茶盏。
白璧纤长的手指捻起茶盏的盖子,她看到他眸光一亮。
略带惊喜地抬眸,“是太平猴魁。”
“嗯,”苏月淡应了一声,末了,又似想起什么,道:“放心,没有毒。”
商慕炎唇角的笑容微僵,片刻,又是自嘲地一勾,“我从来没有那样想。”
边说,边将茶盏送到唇边,轻轻啜了一口。
琥珀色的茶水入喉,唇齿留香。
依旧是记忆深处的味道!
他看向她,“你泡的茶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苏月只是笑笑。
一样的茶叶,一样的水,怎会跟别人不一样?
“你在开药方?”
她微微歪着头,看向他书桌上的那一方宣纸,白色宣纸上,龙飞凤舞苍劲大字,都是一些草药名。
“是啊!”商慕炎点头,“这些都是给你治脸用的,因为用在脸上,恐有什么不良反应,所以在剂量上面特别要注意把握好。”
苏月撇撇嘴,似懂非懂,伸手将宣纸捻起,拿到面前读了读,也没有看出啥名堂,便又将宣纸还了回去。
将手收回的瞬间,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书桌边上的一堆书卷。
“哗啦”一声,书卷散落在了地上。
她一惊,连忙一边道歉,一边弯腰拾捡。
“没事。”
商慕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