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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没事,我们一起脏(1 / 3)

走在身后的张安不明所以,伸手将踉跄后退了两步的男人扶住,正准备开口数落对方两句,却见眼前人影一晃,男人已上前将女子抱住。

女子的目光怔怔落在地上,地上碎裂的瓷碗碎片四散横陈,她看到男人的赤足就这样从碎片上走过,鲜红在他的脚后蜿蜒。

他也不管不顾,就好像那不是他的脚,在女子惊愕抬眸的瞬间,他已双手捧起她的脸,扯下轻纱,将她吻住。

在两人的身后,是目瞪口呆的张安。

在张安的后面,是疾步走进游廊的商慕晴珉。

而在游廊的外面,远远地站着商慕毅和舒思洋。

几乎在同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游廊里的两人。

商慕晴顿住脚步,商慕毅看向舒思洋,舒思洋轻凝了目光恹。

“看来太医的话危言耸听了,什么熬不熬得过去,就在今夜?五爷看,八爷像是熬不过去的人吗?”

舒思洋微微一笑,转眸看向身侧的商慕毅。

商慕毅拢眉,睨向游廊里面。

心中微叹,这两个人……

这厢,苏月被吻得突然,一时脑中凌乱,随着男人的唇霸道地将她的虏获住、辗转,男人下颌的青茬硬硬地扎在她脸上的肌肤上。

生疼。

这是此时唯一的感觉。

她皱眉,伸手推他。

自从送他回来到现在,她的心绪一直是乱的。

说原谅,其实也没有。

说不恨,那也是假的。

跟这个男人几月,几经生死,就像耗尽了一生,而他,却始终不懂她的心。

最初的最初,或许两人之间的纠葛来自于商慕寒,来自于自己青葱岁月的一场情窦初开。

后来几时发生了改变,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两人的同病相怜,她从小孤苦,他自幼伶仃。

又或许是六扇门的大牢里,他的那一抹温暖。

再或许是在发配边疆的路上,他的倾命相助;在柳溪镇的时候,他的舍身引蛊;三月三那天他的以身挡球,三月三那夜他的窃蚌盗珠……

又可能在这些之前,可能在这些之后。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九凌山上,当一切真相如同黑夜的猛兽将她吞噬得骨血都不剩的时候,她痛,她恨,她难过绝望,却也真切地明白了自己的心。

当她戴着商慕寒的面具,当她纵身从瀑布跃下,她以为,心痛绝望的同时,她同样也跟他坦承了自己的心,其他书友正在看:。

可他,还是不懂。

他跟出手打她的商慕晴一样看她。

所以,她才萌发了走的念头。

她故作冷漠,她强自决绝,她在心里筑起冷凝的高墙。

她告诉自己,从此以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跟她无关,无论他痛、他伤、他生、他死。

然而,这世上最让人无力的是感情,最让人管不住的是人心。

千般压抑,万般克制,她还是想了。

她想他背上深可见骨的伤痕;她想他身上的大伤小伤;她想他追赶她时踉跄倒地的狼狈;她想他全身湿透、拉住缰绳强自支撑的倔强;她想他说我走,然后一人一马脚步微踉、退至一旁的苍凉…….

或许是她真的心肠太软,或许是她真的见不得他伤。

她回来了。

走,走不了,留,又非心中所愿。

似乎怎么做,都不快乐。

心中恼着,她便加大了手中推拒的力道。

男人终于放开了她,黑如濯石的眸子晶莹透亮,如同此刻头顶暴雨初歇后的星子。 他说,“苏月,看到你真好!”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他胸腔震荡下最直接的表达。

是的,真好!

她没走。

苏月为他那句话怔了怔,忽而,眸光轻转,看向他的身后。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将手中的轻纱替她掩上,缓缓转过身。

游廊内石化着两人,游廊外静立着两人。

商慕炎眸光微微一敛,“你们怎么都来了?”

商慕晴张嘴,本想说,听太医说他伤得很重,却被一声女子的轻笑抢了先,“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也就是到这时,商慕晴和张安才注意到,原来舒思洋和商慕毅也来了。

方才那句,便是出自舒思洋之口。

众人皆是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商慕炎,却只见其眉眼淡淡。

衣袂轻簌,有人蓦地转身离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其披风曳地,走得极快。

依旧是舒思洋。

几人又是一怔,再次齐刷刷看向游廊里的男人。

男人也是轻凝了眸光,睇向走在幽幽夜色下的女子。

片刻之后,又将眸光收了回来,看向几人,淡声道:“我没事,夜深了,你们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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