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也走到桌案旁边,挑了一个左右都没有人、比较不显眼的位子坐了下来。
桌案上摆着各种糕点、水果和琼浆玉液。
苏月抬起头看了看林子墨离开的方向,人,还没有出来。
她又转眸看了看四周,发现原本坐在这里的苏阳也不见了。
而那几个坐在那里闲聊的男人或许觉得她眼生,不时朝她这边看过来,还说着什么玳。
越坐越不自在,林子墨还没有回。
又默了一会儿,她也起身,朝樱花花林中走去。
樱花树很高,也种植得极为密集,所以,一踏进花林,就顿时觉得走进了浓荫树底,有些微凉的感觉,晨曦的微光从林间投下来,落在脸上,留下斑驳的剪影,随着人的走动忽明忽暗,就像是跳动的精灵鼓,好看的小说:。
苏月缓步其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新香气,她抬头望着那遮住大半个天空的花海,忽然觉得心境如同这清晨的樱花,出奇的宁静和平和。
一阵微风拂过,花枝摇曳,樱花的花瓣被吹离开花枝,纷纷扬扬而下,就像是满天的花瓣雨。
她伸出手臂,摊开掌心,一枚花瓣如同轻羽就这样翩然落在她的手心。
将手收回,她垂眸细细打量,一缕清香入鼻,她深深地呼吸。
这样的清晨,这样的花林,这样的宁静,她忽然觉得连日来心中的阴霾也顿时去了不少。
忽然,她觉得背后似乎有谁的目光深凝。
蓦地,她转过身,就看到远远的、立在树下的那人。
男人。
一袭绛紫锦袍,身姿挺拔,头顶冠玉束发,脑后墨发轻垂,他就那样长身玉立在树下,俊美的样子恍如天神。
商慕炎。
苏月呼吸一滞。
而男人似乎正看着她这边,一瞬不瞬。
隔得有些远,看不到男人眸中的神情。
是在看她吗?
苏月心中一惊,将目光收回,左右看了看,她这边除了她,再无旁人。
脑中快速做出了反应,苏月不动声色的、很有礼貌地对着男人微微颔了一下首,算是打个招呼。
紧接着,她便从容地转过身,不徐不疾地往前走,做出一副闲适游园赏花的样子,心中却想着,得往人多的地方走才是。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
她不敢回头,心头狂跳。
这是又要像那日在状元府一样吗?
她告诉自己淡定,那日,她只是挽着面纱,今日可是戴着人皮面具。
不怕!
这般想着,她便猛地顿住脚步,回头,果然就看到男人跟在身后。
见她顿住,他亦停下。
“有事吗?”
她先开了口,当然,自是不是用她的本音。
男人似是怔了怔,淡声道:“姑娘是……”
“状元府林子墨的妻子。”
苏月微微挺直了身子,轻扬着下颚。
男人长睫垂下,默了片刻,抬起,对着她唇角浅浅一勾,“幸会!”
苏月亦是礼貌地轻点了一下头。
她以为会就此作罢,可男人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便转过身,准备继续往前走,却蓦地又闻见男人的声音响起,好看的小说:。
“那日也是你?”
苏月一震,心跳骤停。
那日?哪日?是他大婚她去书房窃取棋盘那日,还是他去状元府看到她的那日?
回头,她疑惑地看向他,没有出声。
她怕自己说话会声音发颤。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中慢慢染上一丝促狭,他接着开口,“那日柴房里面是不是你?”
苏月一愣一怔,一颗心起起落落。
还好,说的是那日。
高高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她又蓦地发现他黑眸中的一份兴味,顿时,脸上一热,想起那日在柴房里面自己口技的内容。
“那日是你跟踪我?”
强自敛了心神,她看向他。
男人唇角一勾,不置可否。
“那…..”
苏月故意咬了咬唇瓣,一双水眸略带可怜地看着他,做出一副心虚的样子。
果然,男人很受用。
“放心,本王不会跟人提及。”
“多谢八王爷!”苏月再次垂眸颔首。
男人眼波一闪,“你怎知本王是八王爷?”
苏月笑了笑,“那日,我在柴房里面听得真切,我家相公称你八爷,不是吗?”
眸底快速掠过一抹失望,男人怔了怔,也是一笑,“你倒是有心。”
“没有,那日也算是八爷给我解围,我终归要记住恩人是何人,对吧?”
虽然那日她在屋里,不知道屋外的情况,但是这个男人的有心帮助,她还是知道的。
在林子墨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