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亏本的生意？二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哈比比不把这些事情揽到他的身上，现在的局势会是怎样？”
“呃……”这个问题卫少名还真没有想过。
“很简单！我们会被全球通缉，任何国家的政府都不会允许我们这样一支不受控制，同时又非常强大的力量存在，这会让很多人晚上都睡不着觉！而通缉我们的罪名也很简单反人类罪！在非洲的一些地方，屠杀一个几百人的部落就够这个罪名了，而我们杀的人可比一个部落要多太多了！更何况，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苏哈托是死在我们手里，但苏哈托家族的所有资产都被我们接收却是瞒不过去的，只要一分析就能够猜到，在这件事情中我们的嫌疑最大！
但是，有哈比比的声明，这个罪名对我们就不成立了。虽然各国政府依然能够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事情的真相，但他们没有借口，也没有理由来对付我们，不管怎么说，印尼是一个主权国家，哈比比这个印尼总统说的话即便是假的，也不会有人公开质疑，否则就是公然干涉印尼的内政！这样的罪名，即便是最强势的美国政府都不会轻易背在身上，否则他们将会被全世界所有国家孤立起来，这个后果，美国政府也承受不起！
所以，从这个程度上来说，哈比比虽然借此坐上了总统宝座，但也是替我们背了黑锅，总的来说，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哈比比借的是我们武力的‘势’，而我们则是借了他大义的‘势’，说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凌少南的话说得卫少名怔愣了很久，他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好半天之后才长叹了一声：“政治，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这里面的东西太黑，也太复杂了，心机稍微差一点的就会被人吞得连渣子都不剩！”
“呵呵，政治一向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这一点在全世界每一个国家都适用，区别只是在有些国家表现得比较直接，有些国家比较隐蔽罢了，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老三，这些是不是你早就预料到的？”想了一会之后，卫少名突然这样问道。而凌少南也没有否认，耸了耸肩膀直接道：“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放心地离开印尼？这二十天我不在，实际上也是给哈比比留出足够的操作空间，如果我还在这里的话，他就不能放开手脚，很多动作也就做不出来了。同时，哈比比也很清楚，这是我给他的一个考验，把印尼国内纷乱的局势摆平，那他就有继续跟我们合作下去的资格，如果连这点都搞不定，那他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抛弃，转寻另外的合作者！”
凌少南的话说得很随意，但听在卫少名耳中却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政治上的心机较量和博弈让他觉得比真刀真枪的厮杀更加恐怖！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种后怕：幸好在过去的二十天里他除了安排人接收苏哈托家族和高级将领们的产业外什么都没做，不然一点小小的动作都有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引起极为严重的后果！
回想过去的二十天，原本在卫少名眼中平淡无奇的局势变化突然变得杀机四伏，哈比比和眼前的凌少南都在他眼中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似乎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一点都看不透了。
沉默了良久，卫少名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凌少南，他突然张口问道：“老三，你告诉我，你在印尼花了这么大的工夫，费了这么多精力，目的恐怕不只是苏哈托那些人的资产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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