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碧草干预,刺客刺杀大理皇帝自然未遂,大理皇帝也派人通知曼陀罗庄来领独孤不美的尸身。何碧草没离开,她没见到曼陀罗庄来人,也没办法离开。
因着是武侠背景,大理皇室也有一些秘法能保持尸体不腐,便将独孤不美的尸身放置在密室中。
何碧草黎明时坐在墙头上,恰好看见一批新的乐师在皇宫侍从的带领下,匆匆进了皇宫。她原本只是随意一扫,却惊讶的发现那批乐师之中有几个熟面孔——不是独孤不美身边的美人又是谁?
她从墙上下来,几步拦到乐师之前,仔细打量后更不怀疑。
“你们怎么到大理给皇帝当乐师了?”何碧草心道不妙,几乎怀疑这几个美人也被辽人策反,过来刺杀大理皇帝。
谁料那几个相熟的美人一见她,竟是激动的落下泪来,“夫人?夫人你还好?”
旁边皇宫侍从不免诧异,但见情况不对,还是拉远了距离,在那注意这边动静。
何碧草却听美人如此称呼,眉头一皱,道:“我不是你们夫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众女互相对视了一番,其中怀抱琵琶的美人慢慢上前,眼中含泪道:“我们得到庄主噩耗,云姐姐也不见……只能,只能与其他姐妹一道扮作乐师前来探听消息。”
何碧草道:“恐怕不是探听消息,而是行刺皇帝吧。”
众女立时齐齐跪下,道:“庄主与夫人同来大理,却遭噩运,若不是大理皇室心存邪念,庄主岂会……”
“为何不想想,他死了谁更高兴?”何碧草低声道,“还有,别叫我夫人。”
“若是辽人,为何大理皇帝无事,偏偏庄主——我们也只能想到是大理同辽人勾结,害了庄主!”
其中一美人激愤说道,怀抱琵琶的美人又拉了拉她,向何碧草道:“夫人莫怪,姐妹们是悲痛难抑,才会这样……另外,夫人虽未与庄主行夫妻之礼,但于我们而言,便是夫人。”
旁边一位年纪还小的美貌少女闻声哭了起来,道:“夫人,庄主究竟是谁害的?”
她的哭声仿佛导火线,在何碧草眼前的这些美人,一个个抑制不住,都哭泣起来。
何碧草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们悲伤的模样,竟有一时说不出话。
良久,她语气平淡的道:“谁告诉你们他死了?大理皇帝的信使还没到呢,想来传出这个消息的,应当是奸细了。”
说完,她看向附近的皇宫侍从,请人通报大理皇帝,之后皇帝表示不怪众女有意行刺,并赞赏她们为主舍身的情义。
待曼陀罗庄二管家领着人来接独孤不美的尸身时,何碧草站在远处,没有靠近,只看着他们将独孤不美安置在棺木中,棺盖一合,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夫人,你不回庄里吗?”有美人怯怯问了句。
何碧草收回看向棺木的视线,道:“不了,我要为你们庄主做点事,好看的小说:。”
其他人也不好再提。
何碧草又让人把那辆马车带回去,已经五十岁的二管家也不多话,只叫人好好照看。
不过几日,何碧草已穿过中原,出关到了辽国国都。
她站在国师府内一处阴影中,悄无声息的没于其间,夜间狂涌的风浪掀起树影,将她身影淹没。
风声不小,可在何碧草刻意凝神细听下,她还是听到了那带着一股清冷意味的女声。
“国师大人不是说莺莺娇小温柔,不待见奴家这老家伙了吗?”听女子声音可见她年纪并不太大,却自嘲老家伙。
另一个男人听起来却上了些年纪,“这醋劲真大,不过呢,你也当得起。就说独孤家那小子,不就被你迷得连老婆都要找跟你长得像的,可惜死了,你也该伤心一下才是。”
何碧草垂下眼帘,抽出长剑,弯唇一笑,漫步走出阴影。
明明只是几步,却到了门前,剑光几闪,守在门外的侍卫便失去反击之力。
四周响起喧哗声,国师府的侍卫纷纷响应,就往这边赶来。
何碧草却听着那女子冷笑,听她道:“独孤不美?那小子死就死吧……”
一剑寒光,何碧草直取那相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美妇,全身内力运转到极致,对女子向她射来的毒针避也不避。
毒针瞬间穿过肩侧,她一剑刺透女子喉咙,撤剑回头,又扫向中年男子。
这位辽国国师内力深厚,单以内力挡下她两剑,何碧草又发觉身后传来一股劲力,她并不迟疑,却改剑为指,独孤氏指法一施展,在极尽的距离里爆发出更强的威力。
国师额头被内劲破开,一命呜呼。
“独孤氏!?”被何碧草刺中喉咙的美妇还留着一口气,见她这一招,竟是震惊不已。
何碧草向她微微一笑,又是一指给她了了性命。
此时,适才从背后袭击她的人也露了面,正是一名灰衣中年人。
何碧草轻声一叹,方抬手,就让对方警惕的退开闪避,而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