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简单的客厅以暖色调为主,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干净恬淡,然后就是冷,外面下着大雪,窗户还半开着,尽管开着空调,室内的温度也没有多暖和。
许乐握着水杯坐在椅子上,隔一会拿起来喝一口水,神色明显有些局促不安。
而懒洋洋的横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的肖白就显得慵懒惬意多了,他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重了几分,瞥了一眼挺直腰背像个等着挨批的学生一样坐在那里的许乐,对方在给他擦了澡剪了指甲之后就坐在那里了,他慢悠悠的开口:“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言下之意你还要酝酿多久?
许乐抿着唇,手指摸着水杯边缘,他站起身添了点热水走到肖白面前蹲下来,把水杯送到肖白嘴边。
肖白半搭着眼帘瞧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许乐,凑过去顺着杯口上的水渍喝了一口。
本以为许乐会说些什么,结果对方就只是单纯的过来让他喝口水,下一刻又坐回椅子上酝酿去了。
肖白额头青筋跳了跳,索性闭上眼翻身靠里面睡了。
一直留意着肖白一举一动的许乐确定肖白睡着之后就回卧室拿了条厚实的毛毯盖在他身上。
“把窗户关严实了我会更暖和。”
刚准备离开的许乐突然被一只手拉住,原本睡着的肖白一脸戏趣的看着许乐,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
许乐怔了怔,他分明从阿白的呼吸频率和气息里断定已经睡着,为什么出了误差,阿白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竟连他都瞒过去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你还想拖延多久?”肖白摸着许乐的手,不温不火的提醒。
“老师是这世上最强的预言师。”蹲□子,许乐垂着眼帘轻吐一口气:“当年去监狱监视保护那个老人其实是个幌子。”
肖白嘴角勾出讽刺的笑,只要他想去隐藏,就没有人能从那些死的数据上计算出他的生存率,所以每次躺在病床上接受各种仪器药物折磨时,他总能在黑暗中找寻到一条缝隙,外面的一切都能在他脑海里放映,这也是他掌握了解实验室构造布局的原因。
而那些研究人员的对话他自然没有错过,包括这个组织想利用他做什么,那个老人和许乐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再听一遍还是挺难受,尤其是这个人亲口说的,肖白很清楚许乐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但他还是想彻底打消心里的怀疑和最后一丝不确定。
“我真正的任务就是等待一个人,老师给我的答案很模糊,只说在那所监狱我会见到一个可以改变未来的人。”
或许是蹲的有些不舒服,许乐直接坐在地板上,他抬头与肖白直视:““后来你的异能觉醒,我便断定等的那个人就是你。”
肖白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身不吭的听着,充当合格的听众。
“他说看到的未来或许会因为一件小事发生改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许乐舔了舔唇,直直的看着肖白,半响才说:“阿白,异能变异体只会是基因遗传。”
肖白猛地坐起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难怪他在看到那个女人照片的时候觉得有点眼熟,是眉心那颗朱砂痣,肖元只遗传了那个女人两分左右的相貌,而他却遗传了对方的变异体,。
突如其来的亲人给不了肖白任何温暖的感觉,相反,他心里生起了强烈的危机感,尤其在看到许乐突然沉默之后。
肖白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问:“她怎么死的?”
“每一个容器都有固定的收纳容量,一旦容不下,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卸掉,就会爆炸。”许乐语气顿了顿:“阿白,第一代就死于能量爆炸中。”
肖白皱紧眉头,他记得那些人有讨论过这个话题。
“你是第二代,也是最后一代。”许乐轻声说:“他们不敢动你,因为没了你,未来会改变,有你的存在,未来还是会改变,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的改变才是好的改变。”
谁利用谁还说不定,肖白唇边溢出意味不明的笑,有些邪恶。
“阿白,他们应该取了你的血液拿去做培植细胞研究。”许乐蹙了蹙眉:“最先被实验的就是新一批异能者。”
“上面的人想要培养出更多的变异体。”
“你也会被要求种植吗?”肖白的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许乐摇了摇头:“成功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他们只会挑选等级最低的异能者。”
肖白在心里松了口气。
“如果我当初选择隐瞒下去,没有把你的事告诉老师,你就不会陷入这场灾难中。”许乐垂下眸子,从喉咙深处碾出一句话:“阿白.....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感受到许乐的内疚和愧疚,还有惶恐,肖白在心里叹息一声,满腔的怒火在一点点消退。
还在隐瞒他,这个人的心思深的可怕,值得庆幸的是对方不会加害他,否则他还真不好应付。
如果他没有推断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