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救救急,李成不是走的挺稳当了,话也说得清了?过了这阵子,肯定就缓过来了。”
周瓦点头:“我再劝劝他。”
林远涛给酒楼里送了腌萝卜干,酒楼的人跟他也是认识,开了一坛子尝了味,当下就把车上剩下的都留着了,又做好做歹的问了林远涛家住哪:“要是不够了,我就打发人上门去拿。”
卖萝卜干的钱,林远涛转手就交给周瓦收着。周瓦颠着分量不轻的钱袋,有些吃惊:“这些萝卜竟然能卖出这个价?让人知道了,以后家家地里都种萝卜了。”
林远涛拉着周瓦又去买骨头买鱼:“那倒是不能。家家都种萝卜,那就卖不上价了。何况这萝卜不值钱,值钱的是我腌萝卜的手艺!”
周瓦就夸他:“果然能耐,啥地方也能让你找出钱来。”
林远涛就道:“不到处寻摸钱,可怎么养家呢?眼瞅着又要多一张嘴了,。孩子他阿姆,给点钱我砍点儿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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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周瓦就先找了李进家的说了豆芽的事。李进家的果然高兴了:“我可不跟你客气了,就占了这个买卖。瓦片,你这回可是救了我的急。”
周瓦就道:“这算啥?也就是顺道的事。豆芽子发出来,就让俺家那口子顺便带过去。这细水长流的,也能剩下点儿。”
李进家的就道:“我承你的情就完了,等孩子出来,小衣裳都包我身上。”又道:“我得跟虎头他阿姆说一声,他跟我一样难,我跟他俩合伙。”
“香草哥,你手里头钱要实在不够,就跟我说一声,先把定的牛拉回来再说。”周瓦劝,“都留了定钱了,再说俺们家那口子也说呢,你们人品都是信得过的,先拿点儿钱应应急也不算啥。”
李进家的有些意动,下了定金的牛,不买的话留的定金可就拿不回来了,而且今年种地,老爷子肯定干不了活,家里头还得有个人伺候他,一下子少了两个劳力,没有牲口得多吃力。
不过,李进家的还是先问了一句:“瓦片,你家林远涛真是这么说的?可别是你自己拿主意,到时候不好交代?”
“真是这么说的。”周瓦道,“我骗你干啥。瞅瞅,上赶着要把钱借给你用,还这么费劲儿。”
李进家的就道:“行,回头我让毛头他爹过来跟你们当家的说,先借几个钱用着,慢慢再还你们。”
晚上,林远涛跟周瓦说起小秦的信:“这小子说时候还早呢。他到时候先托人把桑蚕卵送回来,等到柞蚕卵好了,他再带回来。”
周瓦就着急起来:“也不知道咱们这树能活多少棵?到时候要是树叶不够吃可咋整?”
林远涛道:“放心吧,我上后山看过,树皮都泛青,肯定活的不少。我不是跟小秦说过少试验点儿桑蚕吗?他不能多拿。”
周瓦这才放下心来,又问:“也不知道小秦在那头过得好不好?那么大点的人,还是在外乡。”
林远涛就笑:“他走的地方可是比你多,你用不着操心他,肯定过的好。”想了想又道:“我像他这么个岁数的时候,也是到处走的。”
周瓦撇他一眼:“你能耐,行了吧?”
林远涛故作受用的点点头:“下回夸别人先夸夸我。瓦片,晚上想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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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头有去了下洼子的,有两个人回来了。他们是回来拿薄衣裳啥的:“下洼子那活也不算多重,吃的睡得也不错。俺们在那,眼瞅着有人干活,天天结工钱呢。趁着现在还没种地,俺们合计着再多干几天,挣点儿钱。”
这两个人给村里头去了下洼子的人家都带了信儿,也帮着带了薄衣裳过去。
等到这俩人上门找上周家的时候,周阿嬷和周璋家的都不相信:“周璋那时候是没说去下洼子啊?不就是在以前的地方吗?”
那带信儿的人就说:“这俺们不知道,反正在下洼子是瞅见他人了,也没跟俺们住一起。他特意托俺们给他带衣裳,还有再多带双鞋,他脚上的磨得不成了。”
周阿嬷忍不住就眼泪出来了:“我的儿子,咋就跑到下洼子去了?这得啥时候能回来啊?”
带口信儿的人就劝:“周阿嬷,这可是好事,过了十五天,干活就挣钱,平日里都没地方找这好事去,。再说你家周璋腿脚不好,人家都用他了,你得替他高兴啊。你哭啥啊,咱村里头不是那么些人都去了吗?都好好的。”
周璋家的显见的就比周阿嬷冷静得多。他把怀抱的孩子放到周阿嬷怀里,转身去给周璋收拾东西,衣裳鞋袜的包在一个大包里。还托那人给周璋带话:“让他放心多干些时候,家里头不用他操心。对了挣的钱别胡乱花了,家里头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
那人也不乐意再跟哭哭啼啼的周阿嬷说话,痛快答应了:“放心吧,那地方想花钱都没地方花去。我还得上别人家,先走了。”
等人一走,周阿嬷又冲着周璋家的淌起了眼泪:“巧哥啊,你咋那么狠心?就让你当家的在外头那么干活啊?腿脚多不好。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