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如今嫁的嫁娶的娶的,本来就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现如今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了!说这事,除了闲扯,也没别的用啊!”
一席话把陈捕头憋屈了半天,他都想好了咋说了,结果人家不乐意听,你说说,那有哥儿不爱听这个的?
陈捕头偏不信这个邪了,几次三番想开口,每次他一张嘴,周瓦就给他倒茶,让他喝水,要不就让他吃东西。你说你到好兄弟家去了,人家主君亲自陪着你说话,还特别殷勤的劝吃劝喝的,你不开嘴,瞅着也不像话啊!如此一来,等到林远涛得了信儿回来,陈捕头先顾不上跟他说话,先问了茅厕在哪,小跑着就过去了。弄得林远涛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老陈这是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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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石家兄弟和陈捕头分开之后,当然直接就去了李远家,其他书友正在看:。除了公事,他们还要特意去看看李成。自从李成得了病,兄弟俩就没有正儿八经的探过病,只是在城里头碰上过两回,问候上两句的。虽说如今离了村里,他们俩也是忙,可是没有亲自上门探过病,心里总觉着不大好。
李成得了这病,总不爱见人。只是他做了里正这么些年,少不了来人看他。而且石家兄弟从县里来,说啥都不能说不见的。
其实李成的病情比起最开始,已经好了许多,如今自己已经能慢慢走路,说话也好了些,只是说得慢些,有些含糊罢了。梁大夫说这是送医早又坚持治的缘故,再三叮嘱他不能再操心。李成经过上次的事情,其实心里也灰了心了。自己对侄子从来都是打心底里疼的,又出钱又出东西,还逼着自己家孩子也往里头搭。原本想着李达兄弟几个,和自家的孩子能够相互扶持,没想到几次三番都是给了他没脸,到后来更是有这话传出来。
李成那么疼侄子的人,从那天以后,再也没说过要见李达他们。李达倒是来家里头又是跪又是哭的,可是这心凉下去,再暖起来就难了。如今,李成只想和老伴一起看看孙子,养好身子,盼着儿子们过得好,别的,也就不多求了。
石家兄弟见了李成,自然是一番问候,又递上带来的东西——来探病就没有空着手的理。李成家的客气两句推辞一下,也就收了:“俺们家这点儿事,惊动这老些人,还个个的带着东西来看,让人怪过意不去的。”
石家老大就道:“这是啥话?李叔也是俺们长辈呢,从小也是看着俺们长大的,有了事,俺们不来看看还成个人了?就是在县里当差不比在村里头的时候,老有公事拴着你,也不得闲。别嫌俺们来得晚就行。”
李成慢慢地,有些吃力的说道:“你们,县里,忙,当差,不晚。”
李成家的就道:“说你们在县里当差忙,不嫌晚。现在你们李叔说话就得慢慢说,一个字俩字的往出蹦,自己搁那着急。你别着急,人家都知道你有这毛病,不能嫌你慢。”后头这句,就是对着李成说的了。李成不乐意听别人说自己的病,扭过头不理他。
李成家的就对石家兄弟说:“瞅着没,这是不乐意了。这时候比以前脾气还大了。”
石家兄弟也劝:“李叔,人家都说得这毛病得慢慢养,别着急。咱们都是你瞅着长大的,也都不是外人,谁也不能嫌你。再说,这不说的挺清楚的了,慢慢就好了。”
李成家的就说:“就是的,这不比一开始得病的时候好多了?人家梁大夫的针扎的就是好,药也好,现在你就能走能说的,等到开春种地的时候,兴许就好差不多了呢。”
李成总算转过头来,问石家兄弟:“咋,回村,干啥呢?”
李成家的道:“问你们这时候回村,是有啥事咋的?”
石家老大就把陈捕头带着他们到村里头来看征徭役的事说了。李成不知道咋的,就咳嗽起来,李成家的给他又是拍又是揉的,好半天才好。李成家的道:“你都不是里正了,别操心这事了!人不都说了吗?你以前听说的,那是谣言,今年徭役和往常年都一样的。”
石家老二给打证实:“跟往年一样,没有抓人去下洼子的事。”
李成闭了一下眼睛,才道:“老大,管,帮忙。”
李成家的道:“今年是俺们家老大管这摊子事了,你们以前也好,给他帮帮忙,有啥不对的,偷摸告诉他。”
石家老大保证道:“放心吧,叔。李远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多稳当的人哪?再说俺们陈捕头也瞅他好呢,上回俺们家老二办喜事,陈捕头特意和李远单独喝好些酒呢。”李成这才点点头,放了心。
李远办事情比李成还踏实,从上回喝了喜酒回来,他就把村里差不多的情况都了解了,哪户人家出几个人,打算干点儿啥,他心里头都有数,其他书友正在看:。有那困难的,特别的,他也大略找人唠过嗑。因此,这事情办起来也快的很。
村里头还是乐意像往常年一样,乐意修个路,挖个沟的多,虽说是得三十天,吃喝都得自己预备,好歹是在家旁边,心里头有底。上下洼子修啥港口的,一去快有二百里,人生地不熟的不说,万一到时候人把你扣住了不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