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周瓦晕过去了?!”林远涛都呆住了,周瓦身体一向都是强健的,怎么好好的晕过去了,“到底咋回事?!”
“唉呀,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俺家屋里的在你家守着呢,你快回去看看吧。”李进越着急越说不明白,只能让林远涛回去自己看,等着他家香草跟林远涛说吧,他家香草说话比他利索。
林远涛也顾不得地里的农具了,跟李进交代一声:“你帮我把东西拿回去。”话音还没落地,人已经窜出去几步远了。
“行,放心吧。”李进答应着,回过身一边帮着收起地上扔下的农具,一边摇头叹息:“你说这两口子好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呢?唉。”
林远涛气喘嘘嘘地跑回家,家里头的门敞着,晒谷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二黑无精打采地守着,见到林远涛过来,抬起脑袋呜呜地叫了几声又趴下了。林远涛也没空理它,直接进屋去了。
因为早晚天气凉了,两个人又住回了东屋炕上。这会儿林远涛一进去,正看到周瓦靠墙坐到炕头上,下头盖着一床薄被,李进家的正端了一碗热水劝他喝两口消消气。
林远涛从来没见过周瓦的脸色这么不好看过,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唯有嘴唇被咬的破了点儿口子,两只眼睛寒星似的亮,透着一股子怒气。
林远涛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看周瓦这样子刚刚是真的晕倒过。
屋里两个人听到林远涛的脚步声,看着他带着一身寒气进来,都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周瓦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李进家的则站起身来,给林远涛让出地方,又把手里的水交给他:“可算回来了!你快劝劝他吧,哪有这么大气性的?气坏了身子不还是自己受罪吗?”
林远涛接过水,离得近了才闻到水里有股香甜味,想必是李进家的给他搁了些蜂蜜,也算有心了。林远涛跟李进家的点点头:“麻烦了,多亏有你照料着。”
李进家的一摆手:“麻烦啥,瓦片跟我一块长大的,我不照看谁照看?我这弟弟这命也真是苦,好容易出了门子也不得消停。唉,你们两口子先唠唠吧,我跟堂屋坐会儿去,有事你就招呼我。”李进家的真是替周瓦憋屈得慌,这真是上辈子欠了他老周家的。
林远涛等李进家的出了门,才一矮身坐在刚才李进家的坐的地方,先把水放到一边,伸手拽住周瓦的手,冰凉的,还微微的打着哆嗦,好看的小说:。现在这样的天气显然还没有那么冷,再想想周瓦刚才的神情,林远涛就知道这肯定是气得。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把周瓦气成这样。林远涛心里也压不住火了,自己这是太好说话了是不,都有人敢给他家周瓦气受了。
把周瓦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头搓搓,暖了一会儿,感觉周瓦不哆嗦了,林远涛这才开口:“这是咋的了?有啥事跟我说。”说着,还腾出一只手来去抬周瓦的脸。周瓦一转脸躲过去,林远涛又去抬,这回周瓦不躲了,任由林远涛把自己个儿的脸抬起来。
林远涛一看,这牙又咬在嘴唇上了。林远涛就拿大拇指去揉他的唇:“好好的你咬嘴唇干什么?嘴唇上能有几两肉?想肉吃你得往我身上咬。”
到底把周瓦揉的不咬了,总算逗出句话来:“呸,乱说,谁想要吃肉了?”只是这好好的一句话,越说到后来越带了哭腔。周瓦就觉得自己眼眶子发热,赶紧把头又低下去。
林远涛叹一声,起身坐的更近一点儿,把周瓦往自己怀里搂。周瓦挣来挣去不肯:“你干啥大白天的,还有人在外头屋里呢!”
林远涛坚决不放手:“那你就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我这心都要吓得蹦出来了,一路跑回来一身的臭汗,你闻闻。”
“一边去。”周瓦嘴上不答应,还是慢慢把头靠到林远涛怀里去,慢慢地跟他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周瓦这晕倒,却是是气得。说起来这事情也只能是说周瓦上辈子欠了人的,这辈子咋也不放过他。
这几天他总觉得乏,他还和李进家的说这人真是越养越懒,要是搁以前,再怎么身上乏想歇着,那也得等收完地才能歇。今年有林远涛,他这会儿就能在家晒晒稻子什么的,也算是享福了。李进家的就把毛头送过来给他作伴。
今天周瓦带着毛头,还有家里头的二黑,在自家屋前头的晒谷场上忙和。其实也就是赶赶鸟雀,翻翻稻谷,嘴里还和毛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毛头的心思倒是大半在二黑的身上,想去摸摸又不敢的样子,看得周瓦直想发笑。
好好的,就听见呜呜咽咽的哭声,这声音真是太熟了,正是他阿姆的声音。周瓦还以为是听差了,自他出门子就一回也没有过来往了,平日里在村里远远的望见周瓦,周阿嬷都会转身换个地方走,死活不跟他搭话,要不是送过去的节礼没有被退回来,周瓦都要以为他家真是和他一刀两断了。
他正狐疑的时候,毛头跑过来扯他的衣角,抿着嘴唇也不说话。周瓦抬头顺着毛头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他家阿姆哭哭啼啼的过来了。这时候二黑看见有人走近了,又开始汪汪的叫起来。那边周阿嬷一听见狗叫,畏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