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旁侍卫很是不理解,这个恐怖的女子到底想做什么。一般会主动提出前来坟墓处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不是死者生前的亲人来祭拜,那就是恨透死者的仇敌来挖坟掘墓。
他们这些人都是原来钟家的侍卫,显然知道钟家只有三个人,两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在昙花县。然而眼前这名女子,并非是那位硕果仅存的生还者钟灵玉。
侍卫们只敢提心吊胆在心中猜想,当然不敢去质问什么。
那位跑去通知刘继的侍卫来到皇城,然后询问刘继现在在什么地方,接着直奔刘继所在地。
在议政殿堂见到刘继正与一些官员协商着什么,他不管不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忙忙禀报道:“刘太师,有一名女子前来钟家捣乱,许多兄弟命丧当场,她现在更是在钟相爷的墓碑前,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她要我来请你去,说你不去,那些兄弟们全部都要死。”
刘继向来处事不惊,他闻言只是微微皱眉。然而其余官员却是大惊失色,他们都知道钟启山生前是一国相爷,更是皇上的舅父。似这等前来捣乱的人兹事体大,如果办不好兴许会惹来皇上的大怒。
某位官员细细一想,向着刘继建议道:“太师,依微臣之见,你还是不要单独去见,最好先派人包围住钟家,然后派人去询问此女到底是何目的,微臣担忧他会挖出相爷的遗体啊!若是如此。皇上回来,此事不好说啊!”
刘继不知为何忽然想笑,瞥了他一眼,心想柳怀松那小子长期不在长安城,即便在也从未去烧过一炷香,确实没有一点后辈的样子,当真不成体统。
想归想,刘继当着这些官员的面,自然不能说出一些诋毁柳怀松名声的话,他沉默一段时间。摆手道:“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如果她当真想要害我,何必要跑去墓碑前呢?”
说着话,撇下众位官员,示意那名侍卫带路前去。众位官员看着刘继离去的背影。他们相视一眼也不在谈论此事。某位官员忽然说道:“你们知道吗?听说当朝还有一位贵妃娘娘。”
一位官员惊讶道:“什么?你为何知道?那如今又在何处呢?”
那位官员满脸得意。拍着大肚皮笑道:“此乃小道消息。如果谁敢传扬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一席吊足胃口的话,惹得那些官员兴致勃勃,纷纷凑上前来打听这等惊天秘闻。这位官员小声说道:“你们都知道。我同族兄长的女儿贵为嫔妃,昨日她亲口所言,那位南贵妃正是南宫楼的老板,所以我昨天专程去南宫楼吃过饭,等下准备再去,顺便见见礼兴许还能得到赏识,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我们可要一起去呀!”“此言极对,好事你可不能噎着藏着。”
刘继来到钟家看见遍地尸体,他下意识提高警觉。然后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心中也在猜想四妹到底是何许人。此刻四妹站在钟启山的墓碑前像是石化般纹丝不动。
刘继远远看着前面那道背影,只是利用一块红布裹着全身,连鞋都没有穿。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越是靠近四妹,脚步越来越快。他来到身后也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绕过四妹走去身前,然后转身看着那张惨白如雪的脸,霎时间僵住不动了。
四妹眼瞳深陷,显得阴深可怖,她看着刘继没有说半句话。刘继缓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扫视那些侍卫说道:“你们全部都下去。”
听见此话,即便那些侍卫很是惊讶刘继为什么敢当面说这句话,但是心中的惊喜早已将惊讶给覆盖住了,他们不再犹豫,尽都拔腿就跑。
刘继缓缓转身与四妹并肩站在一起,他看着墓碑,却略带恼火的说道:“多少年啦?你还记得他吗?他死在了钟天意那个不孝子的手上。”
四妹面无表情像是恍如未闻,但她呼吸骤然加快,面对刘继的喝斥她却没有半分怒意,反而略带愧疚的道:“对,我也不孝,生为长女却未能尽孝,但我早就死了!世间上已经没有钟嫣然了。”
她微微停顿,眨动两下眼睛,盯着石碑上那几个大字,低声道:“当初有人要我们杀掉三国中有权有势的官员,最后三国官员与国主全部死于非命,唯独他没有死,因为我不忍心,所以拦住了所有人的刺杀。”
刘继沉默良久,说道:“但他最后还是死在自己的子女手中,你杀,他杀,难道还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他转身盯着四妹,重重地道:“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人,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永远都是钟嫣然,钟家现在只剩下你与钟灵玉。”
“灵玉,她也长大了吧!”四妹终于露出一丝惨笑,她又问道:“能告诉我,灵玉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想去找她,与她团聚。”
刘继长吸口气,道:“她在昙花县,在你姑姑家里。”
“姑姑?”四妹缓缓转头,看着刘继问道:“她是柳怀松的娘亲吗?”
刘继点头不语。四妹又转头看向墓碑沉默良久,才道:“我前不久才知道,原来我们要杀的人,竟会是我的表弟,当年我去昙花县找我姑姑时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