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川两百年来对云岚宗的任何事都是视而不见,对云岚宗众弟子的污言秽语也是听而不闻,只要不是云岚宗被人捣毁,他就能做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鹤望着陆剑川离去的背影,他也知道自己师兄向来不插手云岚宗的事,每次有意找他商榷,他总是顺口敷衍两句。
云鹤独自一人伫立在崖边,若有所思,这里俯瞰下去,便是云岚宗大小上万的楼宇,如此辉煌的云岚宗如今却迎来全城最大的笑柄,他势必不愿意让凶手逍遥法外,但这样的凶手,即使能找到,若要将之正法又谈何容易。
朝霞逐渐隐去,红日逐渐攀升,关于云天涯遇害一事,柳怀松也是略有所闻,第一感觉就是震惊,细想之下又感到蹊跷,但这一刻柳怀松在奔泻的瀑布下,已经将此事淡忘的一干二净,反正云天涯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关系。
然而侯忠鹰与肥小小却是在山洞外雀跃欢腾,他们对云天涯的死只是感到酣畅,不死才是无法无天,如今竟然有人帮自己出口恶气,不免对凶手要心怀感激。
小雨蹲在山洞口,望着柳怀松在瀑布下踢腿出拳,没人陪着她玩耍顿时感到百无聊赖,睁得圆圆的眼睛中泛着深深地睡意。
便在这时,在冰城中行人如织的道路上,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停下脚步,高高昂着头看着从头顶上掠过的庞大蝴蝶。
人群中有两名少年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蝴蝶之上,莫非就是号称诸夏大陆第一女子的风伤情?”
另一少年,忘情的盯着蝴蝶,感叹答道:“也只有她,才与这称呼般配,不知在下何时有机会一睹第一女子的芳容,可惜,可惜呀,恐怕在下终身无缘!”
少年鄙夷的瞥了眼同伴,不屑道:“哼,在如何出众,最多只是奴隶身份,能与我们相比吗?若是两仪界中,有什么家族的公子看上她,她还是要乖乖的下嫁过来,即使这家公子是个白痴,只要家族长辈一旦发话,也不例外。”
“刘兄,你真是孤陋寡闻!”这少年更加鄙视自己的同伴,眼见蝴蝶已经远去,显得意犹未尽的低下头来,复又看着自己的同伴,道:“风伤情为何能在两仪界招摇过市,不单单是她诸夏大陆第一女子的美名,而是因为她的兄长,天宗最年轻的副宗主之一,风逍!”
“风逍是她兄长?”少年瞪着眼,惊呼一声!
另一少年没在回话,这时其余路人的脚步也恢复正常,各自走着自己的路,时不时在探讨一番关于诸夏大陆第一女子的事迹。
与此同时,风伤情在两名女婢的招呼下,走在铺满白雪的庭院中,她内穿鲜红的罗裙,肩披拖地的鲜红大氅,绸带与秀发迎风飘荡,正如她脸上青涩的笑容般柔情似水,她寒冬季节依旧穿着轻便,看上去如傲雪寒梅,散发着楚楚动人的美。
女婢将她引来围着垂帘的亭台处就转身离去了!
“情姐姐,你怎么来啦!”亭台里面的水姬月轻柔的欢呼一声,既高兴又激动,连忙掀开垂帘的一角,邀请风伤情快些进来。
“我是专程来看望你的呀!”风伤情嫣然浅笑,走进了亭台。
两女相对坐在石桌前,水姬月帮风伤情斟上一杯茶水,又看向她微微泛红的双腮与充满情意的美眸,就肯定不是为自己而来,故意打趣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你是别有他图吧!”
风伤情捂嘴轻笑一声,端起茶杯小饮一口,才道:“你冰雪聪明,自然一猜就中,只不过,我想先从你口中获取一些他的近况,不然,会感觉太生疏,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提起柳怀松,水姬月自然而然的陷入沉默,立时就联想起那一吻的事,不免微微垂下头去,不自觉的捂住嘴唇,心中百味杂陈,迄今为止,她总是觉得前两次惩罚柳怀松太过儿戏,严格来说就不算惩罚。
所以,她脑中想要惩罚柳怀松的念头也是挥之不去,甚至是想见一次就打他一次,只有这样,对于这染指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之人,才是应有的惩罚!
即便如此,水姬月也羞于谈起此事,又沉思一会儿,才抬眼望着风伤情道:“他上次还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呢,我想,他应该过的还不错!”
“白吃白喝?”风伤情哭笑不得,将垂在耳边的发丝挽去耳后,其实她正是因为玉箫嫣告诉她假银票的事,才心怀牵挂,所以想来探望一番。
水姬月点头称是,又把除去亲吻自己的事之外,任何关于柳怀松的消息全部告诉风伤情。
风伤情听完之后就沉默好久,默默然小饮着茶水,眉宇间透着懊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从而越发的想见柳怀松一面,或许是出自心疼,或者是出自想念,总而言之,芳心惴惴不安,确实,柳怀松的近况在风伤情看来,很不乐观,遭受的落魄与冷落也是从未有过。
但风伤情也能感到一丝宽慰,柳怀松真正是在磨砺中成长,她此时很想知道,柳怀松有没有因为幽暗林一事,在身边无人安慰的情况下而意志消沉。
风伤情放下茶杯,将内心不安的情绪抚平,刹那间如山茶花盛开的笑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