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快慢的流逝着,隐蔽在灌木丛林的众人依然是不动声色,而眼前战场中开始出现一边倒的倾向,灵物的数量在陡然增加,因此有些弟子眼看形势不利,犹豫之后选择放弃令牌负伤逃跑!
直到午时,眼前除去各派弟子的尸身之外,只剩下上千数种类不同的灵物,在这小范围内活动着,有战场的地方就有令牌,任何人对这一点都是坚信不疑,只不多他们依旧选择蛰伏不动,若是仔细听去,这片区域内还会时不时窃窃私语的声音。
便在这时,侯忠鹰满脸焦急,始终不见隐藏在附近的人现身出来,又等上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看着柳怀松低声问道:“若是他们等上一晚,难道我们也要这样等下去吗?”
柳怀松坐在交错盘绕的树根上,仰头望着侯忠鹰,微笑道:“夜幕来临之前,绝对会有人耐不住性子,眼下距离明日午时,只余下十二个时辰,他们心知肚明,倘若这样耗下去,到时候还得不到令牌,那么等待的这段时间,就相当于白白浪费,因此,他们要在巨大的压力下,来衡量值不值得这样等待,如果是心浮气躁之人,要么会认为不值得,然后转身默默离去,选择其他地方去寻找令牌,要么就会不顾一切,也要冲进灵物堆中搜到令牌,如果没有猜错,傍晚是他们忍耐的最大极限!”
肥小小躺在落叶堆中旁听者,忽然睁开眼问道:“万一他们真的一晚上都不出来,那又怎么办呢?”
“傍晚也是我们的忍耐极限!”柳怀松摊开双手,很干脆的回道!
侯忠鹰与肥小小闻言,心中多少也有个数,其实两人对柳怀松的任何意见,从来不曾想过反对,因为他们知道,柳怀松的心思比自己要细腻许多。
此时肥小小又闭上眼睛休息去了,而侯忠鹰就地而坐,也没有必要在留意那边的动静,反正天黑之前自己等人必定会出去,再者,自己三人在这里即使不看,也能听见那边出现的突发状况,其他书友正在看:。
时间在飞速流逝,不到落日之时,柳怀松紧闭的双目霍然睁开,忽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探过头去一看,果然有三人已经沉不住气,悄然地接近灵物活动的范围内,柳怀松游目四顾,又见十多人紧随着那三人的脚步。
“我们是现在出去,还是看形势而定呢?”侯忠鹰低声询问道。
柳怀松看向一边,肥小小似乎已经睡着了,也不打算叫醒他,对着侯忠鹰道:“你们留在此地,我一人前去,我有把握浑水摸鱼拿到令牌。”
侯忠鹰迟疑少许,才道:“你一人前去,可是危险重重呀,虽然你目前身法与我相差无几,但修为上存在差距,不如,由我去,你与肥师弟留在这里等我。”
柳怀松含笑摇头道:“如果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就让给你去,相反,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柳怀松拍了拍侯忠鹰的肩头:“相信我,不会有甚差错!”
侯忠鹰半信半疑,确切是有些为柳怀松担心,但看他自信满满,侯忠鹰沉默一会儿,还是点头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拿到令牌后,我与肥师弟接应你。”
侯忠鹰正说着,将肥小小一脚踹醒,肥小小霎时惊醒,坐起身来挠着头,不明所以。
柳怀松话不多说,嗖地一声就冲了过去。
侯忠鹰聚精会神的盯着柳怀松的身影,忽然见他消失不见了,不禁满脸疑狐,旋即又露出一丝笑意。
在这种到处都是气息波动的情况下,想要浑水摸鱼,施展隐身术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即便旁人有所察觉,也不会恰好就想到是一个能隐身的人混在其中!
毕竟不是在知情的情况下,也不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看见一人突然消失在眼前,若是如此,只需用感知力感应到柳怀松的方位,然后用精气轻而易举的将柳怀松逼出来即可。
但眼下,处于混乱当中,随处可见人影晃动,谁会多心去留意一个隐去身影的人。
柳怀松在距离灵物活动的范围,不到三丈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此刻已经有人趁着灵物还没有发觉、或者与其他弟子交战的空挡,开始搜查尸身上的令牌。
柳怀松避开众人带着精气的攻击,游荡在兵刃交融的战场中,留意着搜查尸身令牌的人。
其实,依眼下形势而论,相当于又是新一轮的令牌争夺战,并且先前隐藏的各派弟子,都开始循序加入激战,或许还有些见此情形已经选择退出,这样的恶心循环,就如深渊一般,只会越陷越深。
便在这时,柳怀松眼睛一亮,已经发现眼下一人面露欣喜,由尸身的胸口中摸出一枚长方形的木质令牌。
柳怀松展开身法迅速接近,霎时就解除隐身术现身出来,猛地一脚踢向此人胸前,将令牌夺到手后,调头利用身法急速远离。
“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后方的叫骂声,柳怀松充耳不闻,此刻专挑粗壮的大树,若隐若现的绕行离去。
但是,后方之人,想必并非泛泛之辈,竟然能紧跟着柳怀松的脚步不放,而柳怀松也不曾分心回首一眼,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