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柳怀松的话听起来平淡无奇,但风伤情仍旧能领会到弦外之意,还有他这种能让人萌生出不安心理的语气,以及反复无常的表情,正如一汪平静的湖水下含藏着波涛,显而易见,柳怀松在这一刻应该做出了什么决定,其次,柳怀松在下面怎么可能缠住怒冲天这等强者,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风伤情想明白后,才道:“由我来缠着他,你找机会偷袭!”
“绝对不行!”柳怀松一口回绝,决然道:“此事只有我才能做,你不许有任何争议,机会只有一次,当那两百余人消失后,你立刻潜伏空中,我会给你制造机会!”
柳怀松越是坚定,风伤情越是忐忑,但又想不到柳怀松到底用什么方法给自己制造良机,眼看着那两百余人所剩无几,风伤情的芳心便惴惴不安,一时间内,秀眉紧蹙,望着柳怀松深邃的眼神,想否定他的话,但欲言又止!
便在这时,两百余人尽数化成黑烟,前方那枯黄的草丛中,只有怒冲天黑色的身影,隐约能见他弓着身子,显然是身心疲惫,难以附加!
柳怀松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前方,暗暗攥着拳头,道:“时机已到,情儿,速速隐匿空中,即便他知道你的存在,但我会吸引住他!”
风伤情瞥了眼远处的怒冲天,又看向柳怀松:“那你自己小心些,只能以身法将他缠住,不要靠近他三丈内,我会在空中,看准时机!”
柳怀松只是注视着怒冲天,对风伤情的话置若罔闻,而风伤情也不多等,腾空而去!
烈日下,方圆百余丈的枯黄草丛,整齐的被劲风吹向一边倒,偌大的草丛上除去黄色外,便是白衣的柳怀松与黑衣的怒冲天,两人相距七十余丈,但仍旧显眼!
然此刻,柳怀松放开双腿,全力奔往对面的怒冲天,枯黄摆动的杂草,被践踏出一条直线的沟道,柳怀松并未展开身法,就像一个普通人,狂奔在草丛中!
对面的怒冲天见柳怀松直线跑来,积累的怒火瞬息间爆发出来,挺直着身板,阴沉的面容极具藐视与不屑,他知道风伤情身在空中,也清楚他们打着什么念头,但越是如此,他觉得柳怀松与风伤情,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中!
“哼,区区修身五阶段,敢目无尊卑的挑衅老夫,真正该死,先送你这一程!”
怒冲天也没有展开身法,迎着柳怀松跑去,但右手掌已然运起腐蚀术,他想对付柳怀松这种蝼蚁,只需一掌即可,就算风伤情空中袭击,要抽身后退也是轻而易举!
“哈哈!”柳怀松突兀长笑出声,迎着怒冲天加快了脚步,大叫道:“老家伙,敢不敢接我一掌!”
怒冲天勃然大怒,此刻的手掌中,不仅含有腐蚀术的能力,更是被柳怀松这种轻视的言语所激怒,将为尊五品的力道运在手掌之中,大喝道:“竟然你不怕死,老夫如你所愿!”
“怀松,不要,快住手!”天空中传来风伤情苦苦哀求的声音!
但此刻,柳怀松与怒冲天近在咫尺,根本没有收手的余地,两人同时抬手!
“砰”手掌猛烈地拍击在一起!
“哈哈”怒冲天看着柳怀松痛苦的表情,仰天狂笑,!
“哈哈..”但柳怀松的笑声,比怒冲天更加的奔放与不羁,笑声传出的同时,柳怀松右手一剑刺穿了怒冲天的心脏,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怒冲天身躯一抖,眼珠凸起,他根本不知道柳怀松能凭空幻化出长剑,几乎是与柳怀松同步,风伤情凌空一掌,拍在怒冲天的天灵盖上!
“噗”怒冲天猛吐一口鲜血,看着面前的柳怀松,嘴角抽搐两下,冷笑道:“我死,你也死,你已经承受我全力一掌,加上腐蚀术.....”
“未..必..”柳怀松语气艰难无比,额头汗水哗哗直流而下,身子摇晃两下,后退一步,同一时刻,柳怀松的整条左臂掉在了杂草上!
“你..你..”怒冲天盯着掉在杂草上的手臂,语气沙哑又低沉:“原来...你在..与我对掌时,就将自己的左臂..砍了下来,你为何..要如此疯狂...你.为何对自己如此残忍....你..你..”
“因为我要你死..”柳怀松拼劲全力大吼一声,脸上尽显狰狞,上前一步,如疯似狂地连刺怒冲天无数剑!
傻傻站在一边的风伤情已是花容失色,她看着柳怀松左肩上那涌出鲜血的大窟窿,这一刻,她娇躯一软,跪在了草丛上,彻底为柳怀松这种疯狂的举动所惊骇!
但见怒冲天的身上已是千疮百孔,而柳怀松仍旧是无休止的疯狂直刺,风伤情哭泣的大喊道:“怀松...怀松..够啦..够啦,他早已经死啦....你别这样....”
烈日下,劲风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枯黄的草丛上,寂静无声,柳怀松的脸上满是鲜血,他无比冷漠的目光,看着眼前血肉模糊,死而不倒的怒冲天,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整个身子倒了下去!
“怀松!”风伤情霍然起身,纵身扑向柳怀松将他一把接住,随后两人倒在草丛中!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