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怀松回到自家宅院时已近丑时,悄然无声地由夜空落至小院,黑灯瞎火的朝着自己房间走去,胡乱清洗过后沉沉入睡,直到次日午时方才从梦中苏醒,应该是被叫醒才对!
房间外,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婢轻轻敲着房门,红润的小脸袋凑在木门缝隙处,柔声叫道:“老爷,夫人请您去前面大厅,说有事询问您?”
柳怀松一掀被子猛地坐起身来,使劲揉着太阳穴,脸上尽是惊诧,这玩笑开大了!
谁是老爷?谁是夫人?
细细思虑片刻,柳怀松这才镇定下来,心知肚明此事定然是玉箫嫣捣的鬼,但是,自己豆蔻年华,芳华绝代,浊世佳公子,尚未婚娶,怎能如此称呼!
“你先下去,即刻便到!”
随意回上一声,柳怀松跳下床来当即套上衣袍,心中阵阵嘀咕,你玉箫嫣爱胡闹,觉得好玩,可别把自己拖下水,这外乡人行事毫无章法可言,简直就是随心所欲!
无名无实,自己承认那就亏大了,在说,此事倘若传将出去往后那有女子敢对自己有爱慕之心,不是望而却步,便是敬而远之!
大好男儿,此事必然得讨回个公道,不然甚是憋屈,挥舞着折扇,柳怀松气宇轩昂的夺门而出,径直朝着前面大厅走去,脸上虽然未见愤怒,但却有着一股凛然气!
大厅中,玉箫嫣靠坐在上席位置抿着手中茶水,翘着二郎腿尖细的鞋跟不停的点着地面红毯,砰砰作响,瞥了眼从后堂急匆匆走来的柳怀松,当即小嘴一嘟,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撩了把披在胸前的黄发,瞬间就扭过头去不在看柳怀松一眼!
见到玉箫嫣这股架势柳怀松顿时无语,自己没跟她算账,反倒是她玉箫嫣心烦意乱,冷眼相视,当真是没天理了么?
柳怀松合拢手中折扇,指向玉箫嫣:“你...”
“你什么你?”玉箫嫣霍然起身打断柳怀松的话,来回踱上几步后盯着柳怀松上下打量,责问道:“我问你啊,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这儿根本没有妖怪,更没有鬼,你说说,你有什么不良企图?”
原来,昨日晚饭后,玉箫嫣一时兴起便跟雇佣的下人闲聊起来,一直谈到鬼与妖怪,不料得到众人异口同声的否认,并且,更有下人信誓旦旦的以人品担保,绝无此虚构之事!
柳怀松张大了嘴,吐出一条鲜红而圆润的舌头,怔怔看着玉箫嫣,彻底傻了,但心中却是认栽,犹记得当日是谁又哭又闹,撒泼卖俏,要自己照顾一生一世,自己不愿应允,她还死缠烂打,如今看来,这无疑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
见柳怀松如石化一般,玉箫嫣拍着他肩膀,笑嘻嘻的道:“嘻嘻,算了吧,我宽宏大量也不跟你计较,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们就当是你那天见我长得漂亮,然后你就看上了我,在然后你想追我,我没答应,你绞尽脑汁想到这个故意来吓唬我,因为害怕我就答应了,最后我就跟着你来这儿了,你看这个说法对吗?”
义正言辞的一席话,虽然柳怀松并未听懂多少,但是,颠倒黑白这四字在脑海中突兀浮现,挥之不去!
“哈哈,发现你挺含蓄的,属于闷什么型的男人,不过你别光放在心里,你要尽情的流露出来,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玉箫嫣眼珠一亮,抬起食指点着柳怀松的鼻尖,一阵兴奋:“要不这样吧,我教你表达的方式,我怎么说,你学我说,可以吗?我是认真的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僵硬的点点头,柳怀松木讷的看着玉箫嫣近在咫尺的一对眼眸,此刻算是豁出去了,先前那股讨回公道的气势已是荡然无存,更别说想出言反驳,压根就不是很清楚玉箫嫣从头到尾说过些什么!
然而,此时两人相隔不到半步,鼻息相通,但,四目相视,久久不语,柳怀松自是不知玉箫嫣意欲为何,而玉箫嫣则是难以启齿,此刻双腮间隐隐泛起红润,数次嘴唇颤抖,均是欲言又止!
心中一阵纠结过后,玉箫嫣神色渐变,多是镇定而严肃,眼皮略微的跳动间那黑亮的眼珠,不知为何晕起微不可查的泪光,深深的呼吸一声,怯生生的道:“i...love..you..”
“i..love..you”、虽然不解其意,但柳怀松不假思索,很自然的学着说出玉箫嫣的乡言!
此刻却换做玉箫嫣愣住了,她不敢相信,为何柳怀松如此连贯的说出,旋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多心了,本来猜想是不是柳怀松经常吐出此言,然后却觉得滑稽不堪,不过,此时的玉箫嫣突兀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她不敢相信自己会与本该天各一方的人产生奇妙而无迹可寻的情感!
“大功告成,该功成身退了,哈哈!”玉箫嫣镇定一番心绪退后几步,拍了拍手,但她此刻不敢过多直视柳怀松的眼睛!
大功告成?柳怀松心中一凛,不会又上什么当了吧?
柳怀松捂嘴干咳一声:“咳,何来功成身退之说?”
“既然你们这儿没有妖怪,没有鬼,那我就不用害怕啦,现在可以大胆的出去逛街啦!”玉箫嫣转身落座在椅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