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嫣然抬眸望向上官墨,他的脸色很难看,黑色的瞳孔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一瞬间,嫣然的心咯噔了一下,害怕的同时又暗暗气恼:要不是当年你寻了个死去的女童诓骗我,我又何以今日再去对付乔云珞?
气氛中带着诡异,一老一少一正一背地站立着。。
“舅舅……”嫣然终究先开了口。
“你是想让我帮你封锁无情的记忆?”上官墨转身,望着嫣然晦暗不明的眼神,慵懒地眯了眯眼睛。
“是,”嫣然也不娇作,抬眸正视道,“舅舅,当年我请你帮我寻那个女童,可你骗了我!原本这一切都好好的,都是因为你的干涉,都是你!”
“呵呵,”上官轻轻冷一笑,随后直直盯着嫣然,语气很是无奈,“嫣然,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你怎么就不死心呢?如果那小子果真对你有情,又何须等到今日,放手吧。”
“不要,我不要!”嫣然眸光转到身侧的冰棺,倏然地冷冽起来,指着昏迷的白可伶道:“舅舅,你以前是最疼我的,现在你要这么对我,是不是就因为那乔云珞是这个女人的女儿?”
话音刚落,情绪有些崩溃的嫣然,便转动着轮椅,快速移到冰棺旁,二话不说,抛出袖中的天蚕丝缠住白可伶的脖颈,想要活活勒死她!
“嫣然,住手!”上官墨一个手刀挥落,随后耳畔便传来咯噔一声,竟是骨骼捏碎的声音。
不可置信的意味,盈满了受伤女子的眼眸,半耷拉着的身子,费力将轮椅后移了几步远,“舅舅,你会后悔的!”
言罢,也不待上官墨反应,运起周身的内力,随着轮椅出了石屋,路过灰衣老者的时候,两人都好似没看到一般,慢慢待对方在自己眼中成为一个黑点。
“嫣然小姐她…..”灰衣老者迈进大殿,担忧地开了口。
“忠叔,你说我这舅舅是不是太过偏心了?”
“主子,是嫣然小姐不懂你的苦心,你别往心里去啊。。”灰衣老者怔了怔,立马回道,心中也满是感慨。
……
翌日,云珞所待的逸欢院,很是静谧。
许是众人被乔云珞前几日的记忆所震慑,直到午后阳,都没人前去打搅。
“主子,主子…..”西魅急匆匆的推门,正欲开口,瞧见天音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作了罢。
两人轻悄悄的出了屋门,生怕吵醒了那正在熟睡的女子。
“出什么事情了?”天音看出了他的不安,率先开了口。
“刘羽姗咽气了,只是她的右臂断肢突然不见了。”一字一顿的回答,恭敬中带着一丝自责。
死了?天音的眉头不由紧皱成小山丘,若是刘羽姗只是单纯受不了折磨咬牙自尽,那消失的断肢意味着什么?
“昨夜,谁见过刘羽姗?还有,府里少了哪些人?”
“昨夜属下曾命府上一婢女给刘羽姗上药,那时候刘羽姗还有着气息;至于这府中之人,除了无情谷主,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好看的小说:。”
宫天凌,乔远关还有嫣然,到底是谁带走了那支断臂?
天音此刻脸上带着丝丝疲惫,“好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先去收拾一下,等珞儿休息好了,我们也回京都吧。”
“领命!”微微低了低头,西魅转身离去。
望着西魅离去的背影,天音的心多少有些沉重。
……
行驶在官道的某个马车上。
嫣然因被上官墨重伤,此刻一动弹,免不得一身痛意。蜷缩在马车的角落,秀眉紧皱,透着那飘起的马车帘幔,瞄向行驶的马车外,她现在是要去哪?
慢慢地,目光瞄向箱子的边角,那是!刘羽姗的断臂?!
她记得自己昨日受伤前,曾前往相见刘羽姗,达成共识后,取走了刘羽姗要求的一直断臂。。
被上官墨重伤后,她回屋取回断臂,却在推开门的瞬间遭人暗算,再想来便是这马车了。是谁带走了她?目的又是什么?
嫣然的武功不低,可如今,她试过多次,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如泥牛入海,杳无踪迹,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她试着运用内功心法重新练,但却如终无法汇集在一起。
最后她不得不放弃,如果强行运功的话,也许她会走火放魔的。一瞬间,嫣然意识到她的惊境况,如今的她,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她开始有些不安。
“香寒,你去给她喂点喝的。”马车停了,伴随而来的是低沉而浑厚的男子声音。
马车的帘幔被拉开,外面的光线猛然侵入,嫣然顿时有些适应不了,带着一丝紧张的看向来人。
“姑娘,把这粥趁热喝了吧。”一个灰衣女子一手端着冒着热气的粥点,一手舀上一勺,递出后开口。
还安排人给她喂粥?看来是知晓她如今手肘碎裂的事情了,想来那人曾给她细心检查过,只是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鼻尖清晰闻道那清粥的香味,嫣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