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十天,她就煎熬了十天,什么是思念,她算是领教到了,也让她更加坚定,非大叔不嫁,她每次逼婚,大叔都冷漠的拒绝。
她深思过,她对大叔是感激,还是感情,在大叔没失踪前,她不敢确定,大叔失踪这几天,她确定了,不是感激,是感情,她爱大叔,就是因为爱,她才想要嫁给大叔。
没一会儿,那人便提着盒子走了出去。
九儿这才向前走,转了一个弯,映入她视线内的是,如牢房般的石室,堆满了酒坛,满地都是东倒西歪的空酒坛。
这石室是酒窖。
她日思夜想的大叔,正坐到空酒坛堆里,抱着一坛酒醉生梦死。
原来,他不是失踪,他只是把自己给藏了起来,他就在皇宫,而她却不知道,若不是让她碰到那个人,跟在那个人后面,估计她在宫外找他,而他却在这酒窖醉生梦死,。
“大叔。”九儿开口叫,却发现喉咙紧得慌,泪水涌出眼眶。
闻声,端木凌然一愣,抬起迷离的双眸,望着泪流满面的九儿,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大叔。”九儿再也忍不住,扑向端木凌然,抱着他嚎啕大哭。
端木凌然泡在酒窖里十天,脸没洗过,头没梳过,衣衫没换过,身上的味儿很浓,很刺耳,酸臭味儿夹着酒味,这味道别提有多难闻了。
九儿却一点也不嫌弃,抱着他哭得很凄惨,端木凌然有些受不了了。“你别哭了行吗?”
他的心情不好,没心情哄她,听到她如同五子哭坟的哭声,端木凌然心情愈加是糟糕。
“大叔,你太坏死了,你居然一声不吭的藏了起来,又不支会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见了,我会有多担心,十天,足足十天,我茶不思,饭不想,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木夜大叔也坏,居然把我软禁在宫里,不许我出宫找你,也不许我去王府找疏儿姐姐,安安找他哭闹,他还打安安,呜呜呜,大叔,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人家哭得这么悲惨,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凶我,大叔,你太坏了,你对得起人家吗?”
九儿小手握成拳,不停的拍打着端木凌然的肩,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我被抛弃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端木凌然一把将她推开,拿起酒一阵猛灌。
这十天内,雪儿的话不停的回响在耳边,折磨着他,心痛难忍,他不敢出去,他不敢见雪儿,他只想将自己藏起来,这样他就可能逃避一些他想逃避的事,不用去面对了。
门隆个抚蕊。雪儿不要他了,六年前不要他,六年后死而复活也不要他。
她要她的孩子们,还有她肚子里那个孩子,就是不要他了,同样是血缘,她却选择十月怀胎的孩子们。
他真的好怕,好怕她告诉自己,她不爱他了,她爱上甘力雨了,甘力雨都给她休书了,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将休书撕碎,她对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撕。
休书撒碎了,她现在依旧是甘力雨的妻子,而他又算什么?雪儿换了一个身份,他现在连她的亲人都算不上了。
他有给她时间,为什么跑回来,断了他的梦,毁了他的希冀。
六年前,失去雪儿,他都不想活了,他活着是因为小姨带给他娘亲临死之前的话,可现在,雪儿不爱他了,他不知道仅凭娘亲临死之前的话,还能支撑他多久。
爱不是一个人的全部,可雪儿却是他的全部。
“真的吗?”九儿听到他说被抛弃了,眼前一亮,立刻停止哭声,眨巴着双眼,拉着端木凌然的衣袖。“大叔,没关系,我要你,我要你。”
“滚,别烦我。”端木凌然甩开她拽住自己衣袖的小手,推开她的身体。
他才不稀罕她,他稀罕的人不要他了。
被端木凌然这一推,九儿的身体往后仰,为了稳住身体,九儿反射性的将手按在地上,却正好按在端木凌然砸碎的酒坛屑上。
“啊!好痛。”九儿尖锐的叫声响起,坐在地上,看着扎在手心里的碎片,立刻哇哇哭起来。
端木凌然本想斥喝她,却在见到她被扎伤的手,鲜血溢出,滴落在地上晕开来,好看的小说:。
“你是笨蛋吗?”端木凌然不想管她,他现在连自己都管不了,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还有痛得颤抖的身子,飞远的怜惜又回来了,抓过她的手,温柔的将扎进手心里的碎片扯了出来,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包扎着她的手。“你就不能让人省心吗?你就不能别弄出这么多事出来吗?先是脚指,现在是手,你还想伤哪儿,一起伤了,省得没多久又伤一处。”
“这是我的错吗?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不知道伤口有多痛,我最怕痛了。”九儿委屈极了,如果不是他推她,她会跌倒,然后按在碎片上扎伤手吗?
“知道痛还不长记性?”端木凌然抬眸,满是酒味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还渗着一股怪味。
九儿却一点也不嫌弃,在她认定要嫁给他那一刻起,她就能与他同甘苦,他是香也好,是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