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赶忙摇头,解释道:“五哥才二十四,你居然叫他大叔。”
“你不觉得,叫大叔很亲切吗?”九儿心里乐了,凌雪那一句五哥才二十四,她很中听。
“亲切?”端木凌雪柔如春水潋滟的眼光飘浮不定,脸上的笑愈加柔美。“我怎么听起像是尊老。”
“胡说,大叔才不老。”九儿心情又不美丽了,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大叔老,大叔才比她大九岁,配她刚刚好。
不对,她都没听大叔说起过他有妹妹,来楚南国也有一个多月了,自己怎么没见过她呢?
九儿立刻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戒备的瞪着端木凌雪。“你真是大叔的妹妹?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我告诉你,别对大叔有幻想,大叔是我的。”
话一落,不仅端木凌雪被震住了,九儿也愣住了,自己为什么警告她,别对大叔有幻想,大叔是我的,这话完全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好了,好了,你一夜未归,安安找不着你,又该去找凌然的麻烦了。”西门疏敏锐的嗅到危险的气息,拉过九儿的身子往外推。
“疏儿姐姐,别推,别推,我自己会走,真是的,人家难得出宫来陪你,你居然撵人,太不近人情了。”九儿嘴里抱怨,脚下的步伐却加快。
一天一夜没见到大叔了,她还真想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皇婶,她?”端木凌雪脑海里却是九儿警告自己的话,那语气充满了占有欲,她跟五哥......
“她的话别往心里去,疯丫头一个,说的话疯疯癫癫,以前她吵着非木夜不嫁,后来又非墨不嫁,现在又非凌然不嫁了,没准下一个又非我家安安不嫁了。”西门疏嘴边漾开淡淡的笑容,在端木凌雪垂下眼帘那一瞬间,眉间蕴藏起一丝沉思。
她刚刚的解释,怎么听怎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端木凌雪垂下眼帘,额前的发丝遮掩住她的眼神,无法让人窥视出,许久之后,端木凌雪抬眸,嘴角勾勃着饶富兴味的笑意。“小皇婶,你说九儿跟五哥有没有可能?”
“绝对不可能。”九儿是她给琅月看中的妻子,怎么能跟凌然有可能,九儿跟凌然有可能了,她的琅月怎么办?
西门疏完全没意识到,是她自己在一厢情愿,人家两个当事人还完全不知情。
套端木夜的话,她是在乱点鸳鸯谱,是她看上了人家九儿,而非琅月看上了九儿,别看琅月很听他跟疏儿的话,在感情事上没人能勉强他。
西门疏清眸里蕴含着丝丝担忧,她的话太绝对了,也太满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觉得九儿姑娘很好,她身上的气质也绝非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还有她胆识过人,我相信她有能力稳坐皇后的位置,母依天下。”端木凌雪喃喃说道,仿佛是在对西门疏说,又好似在对自己说。
将五哥交给九儿姑娘,她真的很放心,她跟五哥若是再执迷不悟下去,五哥会被她毁了,她自己毁了不要紧,可她不能毁了五哥,不然死后她也无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王。
端木凌雪扬起一抹笑,那笑令人感觉悲凉苦涩,也令人心疼不已。
她放手,不是因为不爱,恰恰是因为深爱,爱到宁愿为对方牺牲,也不愿伤对方分毫,其他书友正在看:。
“雪儿。”西门疏的视线瞬间恍惚,看着端木凌雪的清眸里承载了复杂的凝重。
“小皇婶,你有孕在身,可不能累着。”端木凌雪伸出手握住西门疏的手,扶着她到一边的榻上落坐,拉过被子盖在她腿上,幽幽的声音响起。“小皇婶,我这次回来,除了被力雨逼迫,还有就是回来跟五哥做个了断,这段感情是我起的头,也需要我出面终结,否则受伤的不仅仅只是我们两个当事人。”
西门疏黛一蹙,她以死逃离,如此决裂的方法,还不够终结吗?
可惜,即使是死,凌然依旧爱无悔,情不变,阴阳相隔也无法斩断他们的情丝。
藕断丝连,冥冥中有注定。
端木凌雪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崁在我跟五哥面前的不是高山峻岭,而是血缘。我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再是当年意气用事的小姑娘了,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现在的我,有牵挂,我得为我的孩子们考虑,我不希望因我的自私,而让我的孩子们被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西门疏沉默,隐忍的心疼微微泛滥了起来,她能理解端木凌雪的顾虑,因为她也是做母亲的人,没孩子之前,深爱的那个人便是她的全部,可有孩子之后,那人不再是她的全部。
“如果凌然知道你还活着,而你......雪儿,希望后的失望,往往会让人绝望,你若是......会要了凌然的命。”西门疏苦涩的说道,凌然有多爱凌雪,除了木夜,就是她最清楚,相爱的时候爱得疯狂,死后又爱得绝望。
端木凌雪垂眸,这也是她所担忧的,若是五哥真因她有什么闪失,那么她也活不了。
壳则异室,死则同穴。
“不是有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