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才开始打扫工作。
在东宫当差的太监宫女特别轻松,也特别危险,一个没伺候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西门疏带他来东宫,也不怕被人发现,甘力风也要晚点才会来。
来到内室,端木夜第一眼,便是看向床上,还好床上只躺着一个小家伙,如果是两个,他肯定会去找东方邪拼命。
敢让自己的女儿,跟他的儿子同床共枕,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西门疏看着原本守着安安睡觉,却打起瞌睡的奶娘,西门疏推了推挡在前面的端木夜,示意他去点奶娘的穴道。“木夜,其他书友正在看:。”
端木夜迅速回神,身影一闪,点了奶娘的穴。
目光回到孩子身上时,又傻掉了。
西门疏走过来,戳了戳他的腰,没好气说道:“不是吵着要见孩子吗?现在见到孩子又傻愣着做什么?”
“我紧张。”端木夜心跳加速,他知道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就是自己的女儿,在这时候,她不可能带他去见东方邪的儿子。
这种感觉跟见笑笑时完全不一样,笑笑是疏儿的女儿,爱屋及乌,他将笑笑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疼爱,但是,笑笑毕竟不是亲生的,她血液里流着的血,除了疏儿的血,还有一半是东方邪的。
而眼前这个睡着的小家伙,体内一半的血是自己的,血溶于水。
西门疏一愣,随即一笑,这时候他紧张,若是知道女儿变成儿子,他脸上又会出现什么表情?
“有什么好紧张的?”西门疏故意说道。
端木夜冷睨了她一眼。“我此刻这种心情,你岂能明白,你又没体会过。”
西门疏沉默,很想告诉他,她明白,她体会过,得知笑笑活着,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笑笑在哪儿,而她又因在冰室里待得太久,受了风寒昏迷不醒。
清醒后,他带她去见笑笑,而笑笑又不在,回来后又因笑笑睡着了,又拖延一会儿,那时候她的心情,用语言很难描述出来。
这时,安安被尿憋醒了,叫了一声奶娘,西门疏沉浸在回忆里,没注意到,端木夜听到了,却忘了反应。
安安等了半天没等到奶娘抱他起来,索性自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站在床上揉搓着惺忪的眼睛,糯软的声音像丝绸般柔软。“奶娘,尿尿。”
奶娘被点了穴,哪能理他。
安安被尿憋得小脸蛋儿通红,他是好孩子,不会随便大小便,再胀他也要憋到大人来帮他。
安安本想爬下床,去将奶娘拉醒,却见到西门疏,眼前一亮,忘了尿尿的事,从床上爬了下来,迈着两条短腿,来到西门疏脚边蹭着。
两只肥嘟嘟的小手紧拽着西门疏的裙子,委屈地扁着粉润的小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扑闪着睫毛,可怜兮兮地仰视着她。“娘亲,娘亲,娘亲。”
安安连喊了三声,西门疏蹲下身,将孩子紧抱在怀中。“安安。”
“娘亲,你怎么才回来,安安好想你。”安安莲藕般的手臂紧抱着西门疏的脖子,委屈的指控。
“对不起,娘亲也想安安。”西门疏紧抱着安安的小身子,脸埋进他小肩膀上,熟悉的奶香味在鼻翼间。
听着那带着哭腔的呼喊,委屈的报怨,站在一旁的端木夜,心脏像被锤子一锤一锤的砸着。
让他忽略了,为什么小月变成安安,想到她每次昏迷时,都叫安安的名字,想想这应该是她专属。
其实,有时候情报也会出错,安安也好,小月也罢,只要是他的女儿,小名叫什么都不重要。
况且,情报上还说,她疏远女儿,将女儿丢给淑太妃,而眼前这一幕告诉他,她爱安安,疏远也是为了保护孩子。
“痛。”安安痛叫出声,西门疏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激动,抱着安安的手臂没控制好力道。
“对不起,对不起,娘亲......都是娘亲的错,弄痛安安了,其他书友正在看:。”松开安安,西门疏捧起他的小脸蛋儿,一个劲的亲吻着。
端木夜在一旁,眼馋看着他们,心里升起一股幽怨,他敢肯定,她只顾跟女儿亲,肯定忘了他的存在。
“蕊儿。”端木夜也蹲下身,看着安安眉宇间有着挣扎,但是,那眸中的溺爱是骗不了人的。
“抱歉。”西门疏这才想起端木夜的存在,都怪她只顾着跟安安亲近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从安安出生,她就只能躲在远处偷偷的看孩子,又这么久没见到安安,本来只是想悄悄的看小家伙,谁知他醒来了。
端木夜额头满是黑线,他要的不是抱歉,他要的是她向安安解释,他才是安安的父亲。
“安安,他是爹爹。”西门疏单手握着安安的小肩,指着端木夜说道。
端木夜神情都紧绷起来,满脸期盼的看着安安,他们父女俩第一次见面,女儿会不会怕生?
想得越多,期盼也被焦虑取替。
他真怕女儿不能接受自己,毕竟这三年来,包括孕育时期,他都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