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叫你燕临国的二皇子,还是楚南国的十八王......不,应该叫你摄政王。”良久,东方臣打破寂静,深沉的目光诡异的扫了一眼西门疏。
西门疏却是直接无视,拿起笔作画打法时间。
她跟东方臣没话可说,她是照他的话做了,却没承诺过他什么。
“目的?”端木夜也不罗嗦,眸光阴鸷的看着东方臣。
“摄政王就是痛快。”东方臣找了根凳子坐下,一个很标准的军人坐姿,他虽没穿盔甲,曾经他也上过战场,带兵打过仗。“我今日来,只是想给摄政王提供一些帮助。”
“哦!”端木夜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
“我助你们攻破边境,走捷径一路直攻京城,取东方邪的头颅。”东方臣的视线未从端木夜身上移开过,犀利的目光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可惜,端木夜隐藏得太深,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更无法窥视他心中的想法。
见他沉默,东方臣心一沉,脸上的表情也是满满的沉重,继续说道:“只要你得报了仇,战事自然就了了,你们自行离开,楚南国与苍穹国和平相处,永不彼此侵犯,我的条件就这么多,希望摄政王能够答应。”
端木夜微微垂下眼睑瞥到一侧的西门疏,看着她认真作画的样子,仿佛万物化为乌有,不受任何事所扰,嘴角忍不住上扬。“画什么?”
“随便画画。”西门疏抬眸,扫了他一眼,从东方臣进来,她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之后便将他彻底无视了。
不可否认,有他的加入,如虎添翼。
他毕竟是苍穹国的帝君,登高一呼,有很多人甘心听他令,鞍前马后,加之几年下来,他韬光养晦,手下肯定有不少精英供他差遣。
他的野心不输给东方邪,否则当年他就不会擅改圣旨,他报仇的心也不输给她,即使自己再痛恨东方邪,也残留一丝理智,而他若是疯狂起来,毫无人性,其他书友正在看:。
“摄政王。”东方臣脸色很难看,他们居然忽视他的存在。
“亮出你的本钱。”端木夜眼神冷冽,眸光精锐的锁定在东方臣身上。
东方臣深邃的眸中冷冷的光,只一闪而过,迟疑片刻,薄唇开启,吐出两字:“西凉。”
“西凉。”端木夜嚼着西凉两个字,突然眼神冷漠中带着犀锐的寒光,给人压迫感。“你是苍穹国人,如何能说服西凉出兵?”
西门疏作画的笔一顿,朱墨滴在纸上晕开来,西凉与东凉本是一国,却不知什么原因,出现分歧,将东凉划分为二,自立为帝。
“西凉会借兵。”东方臣笃定的说道,淡然的语气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自信。
突然,端木夜故作略微吃惊的看着东方臣,凤眸里一丝光芒一闪而过,笑得很有诚意,却只有西门疏能感觉到,他的笑容不到眼底:“说说你的作战计划。”
东方臣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他,原以为会费一番口舌。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地图,走到端木夜面前,摆放在他面前,指着地图的某个位置,说道:“从你们这两个月的战况上看,败多胜少,第一战,甘力雨采用的是火攻,第二战......其实,我们可以采取以退为进,尽量拖延时间。”
“哦。”端木夜哦了一声,一脸的疑惑问向东方臣。“为什么要拖延时间?”
“等西凉军到,我们就采取强攻,以多压少硬攻。你们两军在这两个月,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消耗了不少,但是西凉却没有。”东方臣缓缓地说。
“然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力。”一直沉默的西门疏开口说道。
“这么简单的事情,连她都知道,不需要本王多言。”端木夜冷声道,除了他心甘情愿,谁能利用得了他。
东方臣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什么,冷声道:“从一开始,你就未想与我合作。”
“不只如此......”端木夜的话音未落,突然,一道刺眼的光闪动,东方臣第一反应是用手当住眼睛。“让你进军营,就未想过让你活着离开。”
“你......”脖颈传来一阵痛,东方臣瞪大眼,手指着端木夜,目光却瞪着西门疏。
刚刚那道光是西门疏将铜镜对着窗口,外面的阳光照射到铜镜上反射向东方臣,没有杀气,所以他只是用手挡住眼睛,却不曾想端木夜却在这时候出手。
杀人,端木夜从不光明磊落。
端木夜收起软剑,与西门疏对视一眼,他们很有默契,东方臣留在这世上,终究是祸害。
“西......恩将仇报,你会有报应。”吼完,东方臣伟岸的身体倒地。
西门疏目光一闪,在他叫出那个西字时,她的心颤抖了一下,甚至有些期盼,他能喊完西门疏三字,可惜......
“你在惋惜他。”端木夜目光一冷。
西门疏回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在惋惜自己。”
唯一一个能证明她身份的人就这么被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