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逮了个正着。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此事必有蹊跷,只是人赃俱获,她百口莫辩,他们连见都未见她一眼,便被父皇关进天牢,在东方邪没给楚南国一个交待前,不许任何人探视,好看的小说:。
天牢,那是什么地方,他可待过一段时间,他可不指望,那些牢头能像照顾他一样照顾她。
“小皇叔,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一旦错失,便追不回,若是等到悲剧酿成,你再后悔也枉然,小皇叔,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是和亲公,后台是苍穹国,只要东方邪一天没给出解释,你父皇就不敢动她,除非他想跟东方邪撕破脸。”相比端木凌然的担忧,端木夜却平静的多。
他在暗中跟着,确定她被安全送进天牢,确定她在天牢里不会受到酷刑,他才离开。
他要夺回皇位,根本不需要她帮忙,让她暂时待在天牢里反而更安全,他也可以毫无顾及,放手去做。
“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端木凌然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绷紧的心弦这才放了下来。“对了,小皇叔,父皇说她还有个逃掉的同党。”
端木夜浓眉微微锁紧,冰冷的脸颊紧绷,修长的手指揉揉眉头,他自然知道,她的同党是谁。“凌然,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回太子府,该做什么做什么?”
他不会让她在天牢里待太久。
“小皇叔。”端木凌然看了一眼端木夜,担忧的说道:“恐怕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她为什么会去盗玉玺?还有同党,显然这不是突然兴起,而是运筹帷幄深思熟虑过。”
端木夜薄唇紧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傲的气息,他知道端木凌然在担心什么,沉默良久,端木夜伸出手,搭在他肩上拍了几下,沉声说道:“凌然,你会成为一代明君。”
“小皇叔。”端木凌然惊愕不已,心没来由的慌了起来。
小皇叔不会莫明其妙的说这句话,要么他放弃了,要么他展开行动了,无论是那一种,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凌然,你是太子,将来做个好皇帝,是你的责任。”端木夜扣住他的肩膀,又拍了几下,迈步向外走去。
端木凌然望着他的背影,黑色的锦袍,黑色的发丝,在月色的映射下,欣长的身影是那样的寂寞而萧瑟,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定?
“小皇叔,你到底下了什么决定?”一边是小皇叔,一边是父皇,端木凌然陷入两难的绝境。
其王府。
奔雷坐在椅子上,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端木凌瑾,那凌厉的目光,让他感觉铺天盖地的寒风刺骨吹来。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端木凌瑾寒声问,他知道奔雷的身份,东方邪潜伏在楚南国的棋子,即使知道他们的身份对立,自己还是爱上了他。
奔雷不语,倏地,下颔传来一阵痛意,端木凌瑾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钳住着他的下颔,狠狠地捏着,像是要将他的下巴捏碎。
对上他一双冰冷又喷着怒火的深邃,眸底最深处却闪过转瞬即逝的痛楚,奔雷依旧沉默。
不想骗他,但她真正的身份,更不能让他知晓。
在端木凌瑾跟东方邪之间,他一直都选东方邪,否则,他也不会去盗玉玺。
明知那是假的,是楚帝设下的圈套,他还是将她带进圈套里,帝君下达的命令,就是想办法让楚帝将她关进天牢里,端木夜要行动了,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只有天牢才安全。
帝君跟楚帝合作过,对楚帝有些了解,她是和亲公主身份,楚帝不敢伤她分毫,除非他想公然挑起战争,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这件事情上,帝君跟端木夜态度不谋而合。
突然,端木凌瑾冷声失笑道:“奔雷,我到底哪儿比不上他,我以赤诚之心待你,你却将我一颗真心践踏,你肆意挥霍我的爱,在我面前有恃无恐,无非是仗着我爱你,奔雷,你就不怕我对你的爱,终有一天会因为累而殆尽吗?”
奔雷身体一僵,他的话像一根根针直扎进心里,却看不见伤口,闷闷的剧痛压抑得快要窒息,冷冷一笑。“你深知我的心,为什么不放下?执着一个对你无心的人,终究是苦果,凌瑾,放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端木凌瑾目光一怔,眼中闪动着彻骨的痛意,用一种寒透心的语气问道:“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爱了,若是说放下便能放下,那还是真爱吗?
“这世间本就存在着不公平。”奔雷撇开目光,从来不曾想过,他有一天会问自己,对他公平吗?
“是吗?”端木凌瑾猛力的将他拽进自己怀中,贴面伏耳,似诅咒般哑声低语:“你要我痛苦不堪,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是一体,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将你拽入其中,承受锤心刺痛的煎熬折磨。”
“你这又何苦?”奔雷叹口气,对端木凌瑾,自己给不了他的爱,却感激他,如若不是他,恐怕他跟叶儿身份暴光那日便亡了。
叶儿,他唯一的妹妹,这么久他都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