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西门疏是何许人,岂是你一逼,她就妥协。
两人僵持着,飘舞茫然,这不在她预料范围内。
端木夜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而端木凌瑾蹙眉颇有不悦,飘舞却是以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两人,事情是她挑起,比她预想中的好太多,而众臣却是屏住呼吸。
其王妃拒绝十八王妃就算了,毕竟其王妃跟十八王爷关系暧昧,居然连皇后也敢拒绝,她真仗着自己是苍穹国的公主,在他们楚南国也敢横着走吗?
西门疏这一拒绝,引起了公愤。
“作画。”一直沉默的端木凌然出声,妖娆的脸上堆满和煦的笑容,他这个太子一直都扮演着和事老的身份。最擅长解决一触即发的危机,所以他一开口,皇老帝也松口气。
西门疏睨了他一眼,拒绝的话欲出口,端木凌瑾伸手握住她的素手柔荑,阻止她说出拒绝的话。
也许是她那句佩服,触动了他心底最柔弱的地方,他不想让她得罪皇后。
皇后的娘家,虽非武将,却是权倾朝野,与司马家势均力敌。
西门疏低眸,微微一愣,她从端木凌瑾眸中看到不是凌厉,而是一种温意。
在她失神之际,端木凌然见她没拒绝,自顾自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余光扫了一眼自斟自饮的端木夜。
心里明明担心的要命,却还强装镇定,一副完全不受所扰的样子。
小皇叔,你这是何苦,既然爱了,就终于自己的心。
端木凌然眸中闪过一抹诡异,温润的声音划出。“虽说只是作画,但也要有点难度,不如你们三在一首曲子的时间里,蒙着眼睛,将自己心中的人画出来,母后、小皇婶、三皇嫂,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彻底无语了,这只是有点难度吗?简直难度大了,别说在一首曲子的时间里,还蒙着眼睛,如何下笔?太子这不是刻意在刁难她们吗?
西门疏眼皮抽了抽,皇后比端木凌然还小,居然叫她母后,叫得还真顺口,真是服了他,若是她,肯定叫不出来。
“就如太子所说。”皇后说罢,纤纤玉指,略略一抬。“其王妃先请。”
西门疏微微蹙眉,她都没同意,就让她先请。
这次没有一口回绝,而是稳稳坐着没动,她还有要事在身,断不愿去出这个风头,。
“其王妃。”皇后语气加重,淡笑着说道:“其王妃可是苍穹国的才女,又是皇族,该不会被这种雕虫小技难倒,还请其王妃,让本宫开开眼界。”
端木凌瑾面色一沉,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低声警告道:“不许拒绝!”
西门疏微微侧目,淡扫了他一眼。“你对我还真有信心,你就不怕我输,让你失了颜面。”
端木凌瑾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在这种场合,若是直接回绝,不难驳了皇后的面子,也让父皇的面子挂不住不说,琴棋书画中,皇后最擅长的就是作画,她是故意针对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西门疏在心底苦涩一笑,嫁到其王府时,她就是因这句话,才让凌木凌瑾仗责五十,结果她的代价就是失去她跟木夜的第二个孩子。
她不是第一次做母亲,第二个孩子却是在失去后,才知道他的存在,她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你以为我会怕吗?”西门疏问道,只要她将玉玺跟虎符拿到手,楚帝的皇位就归还给木夜,届时......
端木凌瑾挑眉,松开西门疏的手,双眸中蓄满玩味;“我知道你不怕,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熟重熟轻,你自己掂量。”
西门疏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恭敬不如从命。”
闻言,端木夜面上不由露出一抹凝重。
“其王妃请。”皇后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西门疏站起身,朝皇后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皇后娘娘,长幼有序,还是皇后娘娘先请。”17l1b。
三人之中,她的辈分最低,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先来。
皇后目光一闪,踌躇片刻,传令下去,让宫女开始准备,不一会儿,便推出来三架白绢屏风,颜料和笔摆放好。
皇后施步向屏风,经过端木夜面前,皇后微微顿了一下,见他依旧如置身事外般自斟自饮。
在心里发誓,夜,你等着,我会将原本属于你的皇位夺回来。
西门疏可以为了东方邪夺皇位,她也可以为了他抢回皇位,她没有西门疏那般有气魄,但是她会隐忍。
皇后扫了一眼颜料,记下颜料的摆放位置,宫女上前为她蒙上眼睛。
执起笔,曲起......
西门疏错愕的看着皇后,她喜欢的人不是端木夜吗?为何她却画楚帝?
“身不由己。”端木凌瑾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身不由己?的确。
如果皇后画她心中所想的人,无疑不是给楚帝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