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都看见,西门疏自认她下蛊的技术高超。“蛊不是下在他身上,而是……”
西门疏用嘴唇吐出两字。
凤焰一愣,问道:“你就如此有把握?”
“为什么没有?”西门疏反问,很难得凤焰对这事感兴趣,她还以为凤焰是那种,天塌下来,只要不砸到她,冷眼旁观到底。
凤焰默了,对她的自信无语。
“我们打赌,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被招进宫。”他坏了楚帝的计划,楚帝即便不杀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木夜娶了和亲公主,木夜若是夺皇位,西帝是助他的女婿,还是助楚帝?
西门疏不亲自进宫对楚帝下蛊,她这一招也留有后路,若是楚帝身边有精通下蛊之人,事后被发现,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端木凌瑾将那个什么飘舞公主的塞给木夜,她就让他背黑锅。
夜色微凉。
十八王府。
“飘舞公主,舟车劳顿……”
“叫飘舞公主太见外,我们已经拜了堂,王爷就叫妾身飘舞吧。”飘舞那双清澈的眸子在睫羽闪动下,浮出点点的温和,那本就柔和的美丽容颜,此时显得妩媚多娇。
端木夜狭长的凤眸宛若黑曜石般幽暗,看着飘舞时幽暗中夹杂着一丝杂质,将那半块玉还给她,寒声道:“本王如你愿,这份恩情本王已还,十八王妃的身份,除非你自愿舍弃,否则没人能动摇。”
飘舞接过半块玉佩,望着端木夜,清澈的双眸流淌着一抹伤楚。“娶我,真只是为了那份恩情。”
“是。”端木夜浓眉紧锁,冰寒的凤眸中折射出几丝不耐烦。
当他见到半块玉佩时,除了震惊,还有庆幸。
这是他欠下来的恩情,必需得还,他只是没料到,她会用那半块玉佩让他娶她。
“真无情。”飘舞收起半块玉佩,可惜只能用一次。“太重承诺,会吃大亏。”
重承诺是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很容易让人抓着不放,就如拽着你的小辫子般,他们是一路人,都太重自己的承诺,否则也不会被端木凌瑾利用。
明知是利用,却甘之如饴,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
只是,他还清了她的债,而她却未还清端木凌瑾的债,真不知道,下次端木凌瑾又要向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真希望端木凌瑾能快点,别让她等太久,西凉国还有人在等她回去。
“你会应承娶我,是因你爱的人死了,娶谁都无所谓吗?”飘舞又问道,抬手取下凤冠,他并非真心娶她,她也并非真心嫁她,所以,她不指望他能为她取下凤冠,她也不希望,这种事应当留给她爱的那个人。
闻言,端木夜宛若一尊石雕,僵硬地站在一边,浑身上下阴郁着狂狷的气息,凤眸蓦地一沉,冰火跳跃。
一股窒息般的感觉袭来,端木夜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西门疏是他的劫,遇到她那一刻,就注定他劫数难逃,。
“我很好奇,你以燕临国二皇子木夜的身份,卧底在苍穹国,不就是为了接近她吗?难道你没告诉她,当年发生的事,还是你告诉了她,她还是执意要嫁给东方邪,毕竟你只是个质子,而东方邪是王爷。”飘舞起身,迈步向桌前走去,走的从容不迫,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平稳。
端木夜犀利的目光迸射出冷厉的寒芒,一字一顿。“她不是那种人。”
他不容许任何人诬蔑她,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太残忍,她既然忘了,他也不想提醒,用恩情绑缚她,即便以身相许,那也不是爱。
“是吗?”飘舞嘴角噙着的是淡淡笑意,睨了端木夜一眼,他全身被一股冷厉之气所萦绕,仿佛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她居然没有半点畏惧,这气度让人不免折服。“可她嫁给了东方邪,而并非你。”
端木夜脸上凝结了一层冰霜,薄唇抿成一线,犀利如刀削的一般。
如果当初,他不是站在她身后,若是走在她前面,她是否会正视自己。
飘舞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优雅的轻泯了一口,看着茶杯边缘,说道:“听说西门疏死后,你又结识了一名女子,她是东方邪的贵妃,想想真为你抱屈,一个是你深爱的女子,一个是你动情的女子,居然都是东方邪的王妃与贵妃。”
端木夜眸光微微一扬,闪过一抹冰冷,冷声道:“端木凌瑾让你来挑拨离间。”
多此一举,他跟东方邪的恩怨累积很深,何需要她来挑拨离间。
飘舞一愣,随即摇头,笑着说道:“这与端木凌瑾无关,他甚至不知道你那十年都在苍穹国。”
将来知不知道,没人知晓,反正现在不知。
端木夜狭长的凤眸微眯,掩去了眸底那骇然心扉的精光,转身迈步。
飘舞见他离去,眸光一闪,笑道:“王爷,请留步,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在我任务未完成之前,要委屈你当我腹中孩子的现成爹爹。”
又是现成爹爹?端木夜脚下一顿,却未停下,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