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觉得她会善罢甘休。
一个时辰后。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西门疏认得此人,太监总管李公公。
能出动他,除了东方邪的旨意,还有谁有这么大能耐请得动他。
“何事?”淡漠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
“帝君请贵妃娘娘去西宫。”李公公说道。
西门疏勾起嘴角,西宫是温絮的地盘,看来这次凶多吉少。
西宫。
一天之内,西门疏来了两次。
殿堂内,东方邪高坐,脸色冷黑,眼底的冰霜一层一层聚集,甘甜儿坐在一边默默流泪,连甘仁义也在。
西门疏顿时有种,三堂会审感觉。
“臣妾参见帝君。”西门疏朝东方邪行礼。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甘仁义起身,朝西门疏行礼,心中有再多的恨意,礼数却不能少,其他书友正在看:。
“父亲不必多礼。”淡漠的语气带着疏离,她如今是贵妃,甘仁义见了她也得行礼。
见父亲行礼,甘甜儿也起身朝西门疏行礼。
礼行完后,便是对簿公堂。
东方邪眸光冷冽一扫,分外寒峭逼人,最后落到西门疏脸上,寒声问:“怎么回事?”
“帝君叫臣妾来西宫,想必已经知道实情,何需在多此一举问臣妾。”西门疏冷漠的说道,她不觉得东方邪会为了甘美儿的死动怒。
若真是为甘美儿的死,他应该叫她去御书房,而不是西宫。
“朕要听你解释。”东方邪冷哼。
解释?西门疏不觉得有必要。
“她伤了我的人。”西门疏用得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婢女”。
“所以,你就杀了她?”东方邪往后倒,背靠在椅背上,犀利的双眸在三人身上徘徊。
西门疏蹙眉,东方邪深邃的眸中看戏的成份居多。
“不该吗?”西门疏反问,他要看戏,她就如他所愿。
东方邪一愣,当着她父亲的面,居然敢这样问。
甘仁义沉默不语,甘甜儿却沉不住气了。“你是在报旧恨,你现在当上贵妃,又统率六宫,能耐了,美儿进宫第二天,你就......”
西门疏冷眸看向甘甜儿,吓得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嘴角扬起一弧嘲弄,逐字逐句:“新仇加旧恨,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甜语上啬看。
甘仁义心一震,她身上逼人的气势丝毫不输给帝后。
疑惑,她真是自己那个任人欺凌的女儿吗?
“爹爹,您一定要为美儿作主。”甘甜儿哭着扑向甘仁义。
小践人是贵妃,帝君肯定不会把她怎样,但爹爹不同,他最疼爱美儿,帝君再护着小践人,也要让爹爹三分。
西门疏冷笑,杏眸一沉,冷嗤的说道:“本宫进宫为妃,你们就应当觉悟,才进宫第二天,竟敢给本宫下马威,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均是后宫嫔妃的把戏,甘仁义为官多年,岂会不知。
蕊儿是贵妃,从小在将军府又受美儿他们欺负,还有在破庙......
扪心自问,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估计他的反应更加激烈,报复手段更加残忍。
甘仁义混浊的眸中泛起悔恨,他不该纵容她们欺负蕊儿,同样是女儿,他不该偏心,美儿的死,是他过渡纵容所造成。
甘甜儿云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清楚的感觉到甘仁义颤抖的身体,甘甜儿一笑,自以为他是被西门疏的话给气的,底子更足了。“美儿是你五姐,纵然以前她有千般不是,但是,她身体里流着与你同样的血,你怎么如此狠心杀了她。”
“亲情。”西门疏冷冷一笑,清冷的眉梢带着几分讥诮,转而反问:“你们在欺负她,甚至伤害她时,可曾顾念过亲情,想过你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
东方邪瞳眸微睁,极为诧异,她居然用“她”,而非我。
转念一想,她失忆了,只记得在破庙里发生的事,以往她们的欺凌成了空白,用“她”也可以理解,。
甘甜儿找不到言词反击,泪如雨下,在清丽的脸颊蜿蜒,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难道在你心中,美儿还没一个丫鬟的分量重吗?”
“是。”没有迟疑,掷地有声。
东方邪将甘仁义父女打发走,却留下了西门疏。
甘甜儿心有怨,父亲进宫明明是为美儿讨公道,小践人一出场,父亲却一句话不说,临退前还为小践人向帝君请求,叫她如何不怨。
东方邪起身,来到西门疏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那个丫鬟对你很重要?”
西门疏心一惊,莫非他想对阿秀动手。
“帝君不觉得臣妾是在借题发挥吗?”话一落,西门疏就后悔了,精明如他,岂会听不出变相维护。
“借题发挥?”东方邪眉宇闪着一股睿智的光芒,薄唇冷冷地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