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唤过任何侍妾,也没见他出宫寻欢,有空只去书房。儿臣特意去书房瞧了瞧,发现除了两个姿色并不出众的扫地丫鬟,并没有什么人。”
“这倒奇了。”李皇后忖思道:“莫非他收了心,竟专注起治国的学问来?”
“未必。”柳淑妃神秘道:“或许看美色看遍了,想换换口味了!看书房的那俩丫鬟,都是什么来历?”
柳采娉想了想,答道:“有一个是哑巴,不久前在干霖院住过。还有一个是蔻儿的丫鬟,嫁人后送到了太子身侧服侍,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太子把她调到了干霖院,现在又调到了书房。”
“难道……迁儿经常去书房就是为了她?”柳淑妃试探问。
柳采娉摇头道:“不大可能。想那丫鬟在太子身侧时,太子都没表现什么兴趣,怎么会在她到了干霖院之后,又产生眷恋呢?”
“这也说不准……”柳淑妃道:“男人的心,瞬息万变。也许在前院时,在众多美女中她不显眼,但是在荒凉的干霖院,她就成了最美的风景呢。”
李皇后听至此,咳了一声,阻住她俩的对话道:“未弄清状况前,先勿妄加推测。依我看来,迁儿对感情很执着,也不见得就是你们说的那样薄凉反复。”
柳采娉垂下头不敢再对答,柳淑妃陪笑道:“姐姐误会了呢!我怎么舍得说迁儿,只是对世间男子有所感慨而已,却忘记了场合以及对象,瞎说罢了!真是该打,姐姐莫要见怪!”
李皇后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淡淡地道:“娉儿,不要一味责怪男人。驭夫要有招数,否则将来迁儿一旦登基,后宫女人无数,埋怨若是有用,历朝历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被废入冷宫了!”
柳采娉惊出一身冷汗道:“恳请母后指点。”
李皇后慵懒道:“你啊,和蔻儿一样,都是不懂得如何经营自己的感情。对待男人,一定要学会爱,但是爱而不腻,要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柳采娉顿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跪谢道:“多些母后金玉良言。”
李皇后闭上眼,摆摆手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时却是大半辈子的体验,包含了无尽的学问。如何把控,就看你的造化了。”
柳采娉沉默了一会儿,眸子里闪过不解和疑惑。
回到太子府,柳采娉坐立不安,对心腹丫鬟道:“派你们去书房,可看到了什么?”
丫鬟为难答道:“太子到了书房之后,就把房门给掩上了。奴婢在窗子下面听,可是不久出来了两丫鬟,以前打理干霖院的,把奴婢支走了……”
“没用的东西!”柳采娉骂了句,忽而自言自语道:“丫鬟出来赶人?看来太子,不是迷恋上她们了……”